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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在……&rdo;江盼過好久，才無力地回答道。

莫楓笑了笑，顯得多少有些無奈地說：&ldo;對不起，我也知道自己不該打電話給阿澤的，只是……&rdo;

&ldo;這個，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吧？&rdo;江盼苦笑地說，心裡宛如刀割一般疼痛。

&ldo;對不起……&rdo;莫楓還是長嘆著說。

過了會兒，莫楓又說：&ldo;江盼，你能過來一趟嗎？&rdo;

&ldo;什麼？&rdo;

&ldo;把阿澤帶走吧，他不聽我的勸，但你行的。&rdo;

江盼仍舊是一臉苦笑。

我行嗎？

我真的行嗎？

眼淚不知不覺地淌了下來，雖然這眼淚，掉得實在是太過廉價。

&ldo;那麼，就讓我過去幫忙一起收拾吧！&rdo;最後，江盼說。

看到江盼出現在酒吧門口，佟希澤有好一會兒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他原以為江盼會衝過來罵他，結果‐‐

江盼只是沉默地走進來，然後把身上的包包放下，再從他手中搶去了椅子。

&ldo;要放哪兒？&rdo;

&ldo;哈？&rdo;

&ldo;椅子！！！&rdo;

&ldo;……哦，哦，放那邊就可以了！&rdo;佟希澤少見的一臉慌亂地說。

江盼頭也不回地走了，把椅子翻上來放在桌上後，她又轉身去找其它被亂扔的椅子……

佟希澤默默地用目光追隨著江盼的背影，不知不覺，他的眼眶竟有些濕潤了。

不知什麼時候，莫楓來到了佟希澤的身後。

&ldo;我說過的吧，阿澤，江盼是個好女孩，你可一定要珍惜她啊！&rdo;

佟希澤很久也沒說話，直到看到江盼似乎因為察覺到他的目光而抬起頭冷漠地望向他時，他才趕緊把目光閃躲開然後對莫楓匆匆丟下一句：

&ldo;多事！&rdo;

一個小時後，大家終於把一片狼籍的店收拾得比較像樣了，莫楓讓佟希澤帶江盼一起到露天座位上去休息休息。

&ldo;我去給你們倒些喝的，馬上就來。&rdo;

莫楓走後，佟希澤和江盼兩人便各自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天已經有些暗了下來，遠處，暮色沉沉，偶爾有一陣涼風吹過，才多少帶去了一些身上的燠熱。

只是這兩人，雖然坐得很近，卻彼此互不對視，也始終沒有開口。

沉默，讓他們好像又變回了陌生人一樣。

江盼始終將兩眼定在自己的身體前方，哪怕心裡再糾結，也不肯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直到‐‐

佟希澤發出了兩聲低沉而明顯剋制的咳嗽聲。

江盼惱怒回頭，卻依舊不說話，只是壓低眉毛、恨恨地瞪著佟希澤。

佟希澤自知理虧，只是一再用拳頭堵住嘴，想要盡力壓制咳嗽。

可是，哪怕天色已經昏暗，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和不斷緊蹙起來的眉頭，依舊無法逃脫江盼的目光。

可是，她為什麼還要這樣關心他！她為什麼還要想去憐惜他！明明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她已經勸過的，可他聽過嗎！

江盼緊咬住下唇，有太多話，想要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