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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真接過一看。卻原來是同樣被囚禁地燕姬。被責了四十杖後。流放北疆了事。
“她本就是我們地人。反戈一擊將蕭淑容推倒。於情於理。我們都該設法救人。如今倒也省了事。”
話雖如此。朱聞地眼中卻不見半點笑意。反而透出些凝重疑慮。疏真心眼剔透。倒是一下猜出了他地想法。“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不是嗎?”
朱聞眉眼微斂。瞳孔最深處有流光閃過。卻是前所未有地憂慮。“盛極必衰。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疏真點了點頭。聲音透著些許疲憊。但仍是不失淡定。“大概。我們已經被各方勢力都視為眼中釘了。”
朱炎這幾日頗為安閒。朝事不多。身體又日漸康復。蕭淑容隨侍身側。卻是比以往都要恭謹賢淑。默不作聲地將一切打理好。卻再不敢饒舌多言。
朱炎頗為滿意之下,倒是想起了多日不見的朱閔,又念及蕭淑容亦是多日不曾與親兒相伴,不免有些愧疚,於是喚內侍將朱閔帶了過來。
朱閔年紀還小,卻已出落得聰慧伶俐,往日裡一見父王,便笑語宴宴,如今不知怎的,卻是透著股驚惶勁頭,只是著衣袖,見了母妃,巴巴的喊了一聲,卻是如驚鳥投林一般撲進她懷裡。
蕭淑容一把將他揉進懷裡,看了又看,卻覺看不夠,幾瞬之後,不禁滴下淚來,她轉過頭怯怯地看了一眼朱炎,又慌忙以袖拭淚,嗔怪道:“怎麼不給你父王請安……”
朱閔這才起身,乾淨利落朝著朱炎行了大禮,朱炎見他一身仍是重紗,擺手道:“起來吧!”
他的笑容緩緩收斂,“怎麼還著了這麼厚的紗,你的保母都做什麼去了?”
蕭淑容頓時心疼不已,取過一旁絹帕替愛兒擦了擦汗,卻勉強笑道:“大約是閔兒一時怕冷也是有的,下人未必能知曉得如此清爽。”
朱閔偏過頭,卻是不大不小的咕噥,“嬤嬤這幾天都見不著幾面,侍女姐姐也成天嘀嘀咕咕的。”
朱炎眼中閃過怒意,宮中趨炎附勢本是常事,可這等跟紅踩白之事卻也太過可惡……更何況,就算先前蕭淑容犯過,但朱閔畢竟是王嗣,這些齷齪小人居然敢如此不上心的伺候!
他以目示意,近侍立刻便躬身退出,他咳了一聲,和顏悅色問道:“最近學了什麼新功課?”
朱閔背了幾段,一如往常般清晰流利,隨後,他偷瞥著朱炎面色,小聲問道:“父王,我可以請教一件事嗎?”
“你說。”
“什麼是季達之患?”這話一出,朱炎眼中神光一閃,凜然之氣讓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是誰跟你說這個的?”( )
第一百章 憂畏
第一百章憂畏季達其人,乃是燮國曆史上一位國君的幼子,他上有三位長兄弟,皆是英偉不凡之人,可國君卻卻偏偏溺愛幼子,也不遣他就封,任由他留在王城。''
驕縱之下,此人日漸跋扈,結交私臣,橫行不法,甚至欲染指世子之位,如此鬧得天怒人怨,先君薨後,世子便請了宗正寺公議,將他誅殺於城中。
世人議論,皆認為世子雖有些心胸狹窄,但季達此人忘乎所以,仗寵肆意,卻也自有取死之道。
朱炎今日從幼子口中突兀聽到這人,卻是心下一震,隨即有陰怒緩緩而起,他這般逼問之下,卻是讓朱閔越發驚怕,有些瑟縮著欲往蕭淑容身後躲閃。
“站直了別動!”
朱炎冷然低喝,卻是驚得所有人心中一顫,廊下甚至零星有瓷器破碎之聲——如此威儀,卻再無一人敢直視他的目光。
他凝視著朱閔,以前所未有的緩慢聲調,低聲問道:“到底是誰對你提了這事?”
朱閔面色有些發白,俊秀小臉上微見汗跡,“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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