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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八點了。&rdo;

程緣擁抱了一下李利，&ldo;我走了。&rdo;

&ldo;程緣……&rdo;李利喊了一下他，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他朝李利笑笑，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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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哼著歌，朝著未知的外面走去，一步一步，如明知前方戰鬥正酣，卻無所畏懼的戰士，堅定而有力。

記者招待會是衛視與網路直播，來了許多記者，閃光燈與強光的白熾燈將整個會場照得如白晝，一層層圍起來的記者圍得水洩不通。

程緣穿著黑色西裝，口袋上插著一朵玫瑰花。

他一出來，立即爆出尖叫。

&ldo;出來了出來了……&rdo;

&ldo;程緣，請問你對同性戀緋聞有什麼看法？&rdo;

&ldo;請問你對網傳的你被包養的傳言有什麼回應嗎？&rdo;

程緣站在桌前，環視著四周，心裡又哼起了歌。

ilov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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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在程緣心裡迴蕩，一遍又一遍。會場裡的嘈雜與紛亂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隔了一層膜，再也無法讓他煩躁了。

他平靜而安寧，因堅持而強大。

他笑了笑，朝眾人鞠了一躬：&ldo;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今天這麼晚還願意過來參加我的記者招待會。&rdo;

閃光燈讓人應接不暇。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聲音如熱鬧的菜市場。

&ldo;程緣，請問你是真的被包養了嗎？&rdo;

&ldo;關於你的性向，程先生有什麼要解釋的嗎？&rdo;

&ldo;程先生，聽說您當初幾部戲都有您男朋友的幫忙，對嗎？&rdo;

程緣不動不怒，從容地看著眾人，彷彿不是置身於這暴風驟雨的中心。他用手向下壓了一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平寧。

又或是他太過鎮定。

會場裡奇蹟般安靜下來。

程緣環視四周，微笑道：&ldo;我知道大家今天過來都是為了同一個問題。我會給大家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請大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說一下我的想法好嗎？&rdo;

眾人聲音慢慢消失。

iloveyou。

ihonestlyloveyou。

腦裡溫柔如水的聲音給他力量。

程緣溫和微笑，開口：&ldo;從小，我就聽過一句話，少數服從多數。小時候，我是十分認同這句話的。可隨著我慢慢長大，當我成為某種意義上的少數，我開始懷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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