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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琳說,「我反正看見,鍾先生的車送過她兩次,你別惹就對了。」
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又是在王孫公子們聚集的場合,她不敢信口胡說,只能擺事實。
因為她說的每句話,最後都會經別人的口,傳到鍾漱石的耳朵裡,到時候鬧得不好,她吃不了,得兜著走,哪怕鍾靈和她交好。劉小琳知道分寸。
譚裕到這會兒才肯信,難怪他爸非說他得罪了鍾二哥,原來打的是這個啞謎。
快三十的人了,看上一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女學生,還正兒八經的,跟他們這些當小輩的來爭搶,虧他好意思!
譚裕和家裡面鬥爭慣了,被這麼一激,原本對孟葭五分的喜愛,如今倒有十分了。他還就非出這口氣不可。
別的事就算了,在女孩子身上下功夫,姓鐘的未必是他對手。
只不過再追她的話,得講策略,不能搞得人盡皆知。
吳駿推了他一把,「叫你半天不理,你小子琢磨什麼?」
譚裕抖擻精神,理了理衣襟,問他說,「我怎麼樣?」
「不就這副德行!還要我說?自己心裡沒數兒?」
吳駿實在弄不懂這小子的腦迴路。
譚裕不服氣,在自己身上比劃一下,「假設你是孟葭,有趁這麼大身家一男生,對她死心塌地,時間長了她能不喜歡嗎?」
吳駿斜乜他一眼,「您畢竟不是錢和權生的,家世再牛逼,長相不還得隨老子娘嗎?」
譚裕被氣得起身就走了。
出去時碰上鍾靈,叫他也不理,她問吳駿,「譚裕又怎麼了?」
吳駿喝了口酒,短嘆一聲,「男人該死的勝負欲。」
這陣風波過了之後,譚裕肉眼可見的,收斂了從前的乖張作風,他不再明目張膽。
當著人,還極力撇清,說就是想和孟葭認識一下,誰知道被誤會。
男主角都這麼說了,學院裡那些熱衷傳話的,自然也就失了興趣,漸漸不再關注他倆動向。
但譚裕偷偷摸摸的,晚上十點多,偶爾會出現在孟葭從圖書館回宿舍的林蔭道上,裝成偶遇,陪她走上一段夜路。
聊開了之後,孟葭發現他這個人,渾是渾了點兒,但也沒有那麼糟糕。
譚裕見她態度緩和下來,順杆往上爬,「前陣子讓你受了好大委屈,週六請你吃飯吧?」
孟葭說沒空,「那天我約了鍾靈。」
「這不是正好的嘛!我和鍾靈熟啊,你定了什麼地方?」
譚裕用力一拍大腿,聲音大到,樹上的葉子都震掉。
孟葭委婉拒絕,「還是不要了吧,講好了就我們兩個的,你跟著不方便。」
「這事兒你別管了,餐廳我訂,再去告訴她好吧?」
孟葭還想再說什麼,但已經走到宿舍樓下,譚裕跟她道聲晚安,就騎車走了。
她眼看著他走遠,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轉身上樓。
孟葭洗過澡,散了頭髮,坐在窗前翻看筆記,歸納一下今天的知識點,再看了三段《政府工作報告》,打磨晚上寫的譯文。
因為catti的漢譯英,一直以來,都偏政經方向,用風格類似的工作報告來備考,對大量輸入專業名詞,理順語言邏輯,是有很大幫助的。
孟葭追求效率,她一般都做計時翻譯,做完練習後,把晦澀、不好直譯的地方標註出來,對照範本,找出不足之處。
這都是她給自己定的規矩。每天不做完這些,絕不肯上床睡覺。
孟葭捏著一疊材料,正凝神琢磨,響起一陣敲門聲。
她開了門,是隔壁的劉小琳,「怎麼啦?」
劉小琳看了眼她的燈,「你這兒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