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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息的靠近,玄昕轉過身,發現是仲景,問道:“我不是讓你呆在瀛洲玉宇嗎,怎麼回來了?難道是明若出事了?”玄昕聲音一抖,擔心又起。
“王爺放心,玉姑娘已經醒了,而且……她已經知道自己失憶了。現在只肯讓含秋一個人陪著,恐怕是想聽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吧。”
“是嗎?”玄昕聽到這個,臉上也不見什麼喜色,一句“是嗎”淡淡的,似乎講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怕是真的被玉明若傷得重了。
“王爺,要不要待會屬下把含秋找來,問問她都和玉姑娘說了一些什麼,玉姑娘又是何反應?”
玄昕罷了罷手,拒絕道:“不用了。含秋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她不會亂說什麼,只會把她知道都說出來。明若的反應,我不用問都已經知道了,還是讓她繼續相信含秋吧。”玄昕低低地笑了,頗有自嘲的意味。
他飛身一躍上了梨樹,折下一支細長乾枝作劍,迴旋一個仙鶴指路,穩穩著於地上。
皇室子弟,從小活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回首間,劍勢已是大開大闔,劍花朵朵揮就,不過是虛招,招招指向於前,只有最後越臂一擊方是殺招,其凌厲之氣躍然,一擊此在空氣中,連樹枝似乎都承受不住其中的戾氣,應聲而斷,顫巍巍的落在地上,玄昕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真心,也是這樣支離破碎的。
一抹紅光撕開天際,帶來了黎明的光輝,一寸寸,一點點的鋪射在他身後,琉璃瓦上疏影斑駁,淺淺映在面上身上,更襯得他神情清冷,眉宇淡然。
“王爺,是時候換朝服上朝了。”仲景站在玄昕身後提醒道。
“恩。”玄昕扔下手中的另一截樹枝,轉身朝臥房走去,庭院裡,一陣西風起,原來已經要入秋了。
七 將軍百戰千里歸
天高氣爽,碧空寥廓,乾坤瑩澈,一片風光明媚,空氣裡醞釀著一片喜氣洋洋的味道,連枝頭的鵲鳥都“布穀,布穀”的歌唱,似乎也在等著歸人。
今天的京城格外的熱鬧的,大街上的也比往常來的格外的多,每個人都面露喜色,或歡欣,或親切,總之都是帶著笑的。
一縷白雲,像輕紗一樣,嫵媚的盤旋在天際,風吹不散,雲捲雲舒,彷彿是一副水墨畫,溫情繾綣,似是千里所共得嬋娟,七夕相會的鵲橋,竟讓人不捨其離去。
這幾日玉明若一直待在房裡養病,有著林太醫的照顧,和她自己的一身醫術,身體已是好了大半。今日看著這天色好,她就讓含秋伴著出來院子裡轉轉,吹一吹病氣,心情也開闊些。
這些日子,她已經接受了含秋口中的事實了,也在慢慢的適應。但是心下還是沒有做好面對玄昕的準備,也沒有打算好去接受玄昕,好在玄昕這幾日也並未出現在她眼前,否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輕妙的雲煙浮浮的,就如同她的心,朦朦朧朧的,像是籠了一層輕紗,教人看不分明。玄昕的不來,固然教她免去了尷尬,但是她不免也會失落。
他為什麼不來看她呢?
他對她真的是有情的嗎?
但凡是女子,知道一個男子傾心愛慕著自己,那男子又是如玄昕的般的卓爾不凡,丰神如玉的,心中便是難以不去惦念,即便是無情,也會在意那個男子的舉動。
撇開玄昕對玉明若之前的所作所為,只要想起含秋口中所說的那三個月的日子,還有玄昕在意自己的模樣,玉明若在最初的驚訝,不信之後,偶爾午夜夢迴之間回想起來,心中的感動也是難以抑制的滋生著。
她從小就是一個人被父母拋棄在慈雲靜齋,師父雖然對她好,但是到底是出家人,為人淡漠超然,她一直也是向著師父看齊,超脫物外,也漸漸忘了人世間所謂的溫情。第一個讓她深深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