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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老爺稍安勿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何況我們還請了全京城最好的穩婆來,定會母子平安的。”
“但願……借你吉言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玉承儒目光中隱約可見一星水霧,他有些頹然的放下手,嘴裡的聲音艱澀無比,他亦是很想相信辛叔的話,可是屋裡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卻一刻不停的與辛叔的話抗擊著,將好不容易築起的圍牆一點一滴的剝蝕殘吞,一寸一寸的侵蝕殆盡,最後讓他潰不成軍。
屋裡慘叫連連,屋外心驚肉跳,在這屋內屋外同受煎熬的時候,月上了柳梢頭,越過了別枝,橫過了飛簷,到達了夜空中最正中的地方,也迎來了一夜中最深沉的時刻――子時,一片銀輝光耀四方,讓這大地也一齊籠罩在這美麗的光華中。可是整個玉府都無人欣賞這美麗的一刻,因為月亮也要休息,他無心地打了個盹,於是玉府就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書香門第
隨著時間的推移,屋裡的叫聲是高了又低,低了又高,一口口補氣的參湯灌下去,終究抵不過慢慢流失的氣力,慘叫聲逐漸輕了下去,再不像先前叫得那樣尖細,當真是聲嘶力竭了,玉承儒的心也跟著慢慢的沉了下去,不好的預感盈滿四肢神經,難道真的是……不行?
想到這一點,臉色頓時又一片慘白,在漆黑的夜色中隱隱甚至透著青色:“夫人……夫人……”顫抖的聲音從那同樣的顫抖的嘴唇中擠出來,眼中透著難言的恐懼,他顫顫巍巍的向正房走去,一旁的辛叔和家丁這時候也不敢再多做阻攔,就在他剛要推開房門的時候,門忽然自動的開了,矮胖的穩婆急急從房中跑了出來,神色慌張的來到玉承儒面前:“玉大人,夫人,夫人她她,她怕是不行了!”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把原本還僅存著的一絲僥倖的希望給震得是七零八碎,玉承儒腦袋轟轟作響直犯著暈氣,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身後下人扶住,怕是早已倒在地上去了。
辛叔畢竟是老人,知道玉承儒愛妻心切,一時間是很難恢復過來的,先一步冷靜下來,對穩婆厲聲喝道:“你快進去,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夫人和她肚中的孩子,若是出了岔子,你也別想好過。”
辛叔人老,但是說起話來,依舊還是中氣十足,尤其是厲聲之下,更是震得穩婆有些發聵。但是她卻始終半步也沒有走動,似乎是被辛叔嚇到。
穩婆猶自為難的站在那裡,一層褶皺的臉皮更是皺的死緊,目光焦慮難當,一咬牙,一跺腳,終究將心中的為難說了出來,“這夫人懷胎之前曾經受過撞擊,胎位不正,這一胎本是極為兇險的,如今已經生了一日,還沒有生下來。夫人早已是竭了力,全憑參湯吊著一口氣。可是如今參湯也不管用了,這孩子不出來,血流不止的,不是我老婆子不肯盡心,實在是不行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玉承儒顫抖出聲,早已失了京城第一才子的形象,禮部侍郎的威嚴氣度,現在在穩婆面前的只是一個深愛著髮妻的丈夫,擔憂著孩子的父親。
穩婆也不禁有些動容,一咬牙,終究下了狠心,“這夫人如今的狀況,只有將孩子生下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夫人早已力竭,所以如今我們也只能鋌而走險。”她稍作了停頓,目光牢牢的望向玉承儒,似在傳達著其中的兇險與決心,“大人,為今之計,只有用紅花助夫人催產,方才有一線生機。”
“既然你都有法子了,怎麼還不快去?”一聽愛妻還有救,玉承儒心中又燃起了一抹生機,趕緊催促穩婆去接生,全然忘卻了紅花是如何兇險之物。到底是關心則亂,情急而失啊。
“這……這紅花本就是孕婦的大忌之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用的。”穩婆有些支吾的言道,心下也實在是有些忐忑不安,“這藥用下去,能夠順利誕下麟兒自然是喜事一樁,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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