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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咱們的皇帝是如何之類的話,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麼別的異常之處。”
聽了津闔的話,雲姒宓只覺得心裡冷冷,唇上的笑也是鋒利無比,此刻她的心是真的冷了,比天山的冰雪還是寒冷。
原來他從來對她都是無意的,原來他始終站在和她對立的一面。
她原以為自己的面具已經帶得夠深了,沒想到箇中還有強中手,玄昕的面具戴的比她更深。這些年,他都是以一箇中立的姿態,明哲保身似得站在朝堂上看著大家爭權奪利,一向是不管是是非非,真是要他辦,他也是秉公處理,從不徇私,在皇黨和他們之間處理的極是微妙。她一直以為他是清流一派,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向著皇上,到底還是皇室中人啊。
看來這一次他派寒江秋去北遼,恐怕就是看破了她父王與蒙羅王子的結盟,才會去找上那個蒙都王子,想借著蒙都王子的勢力去壓制蒙羅王子,好讓他無暇再顧及大胤之事,更有甚者,如果他們再不動手,恐怕兩蒙羅王子也要被他拉了過去。
從一開始,玄昕他們就在將計就計,怪不得他會追到花園,給她吹了一首《長相思》,一切都是他們設的一個局,只有她一個人傻傻地以為,他也是逼不得已的,猶自為他傷心,不惜為他背叛自己的父親,在背後設計父王。卻原來,他等得一直都是自己的出手,親手去破壞盟約。可是,現在都太遲了,是他親手阻止了她的動手,既然他不想蒙羅王子死,她便成全他。既然他想破壞盟約,她也成全。但是他休想事事順心,有得就必要有失,他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才是公平的。
雲姒宓現在忽然感到一點慶幸,私心的一試,奪了他玄昕三萬的兵馬,這等於將他在朝堂上的力量奪了一半,她也再不會被玄昕那麼利用了。
雲姒宓的笑已經是冷到了極處,落在津闔眼中只有心疼。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卻知道此刻他的心肯定極是受傷的,他長嘆一口氣,走過去,將雲姒宓擁住,“雲兒,別笑了……”
雲姒宓靠在她的肩上,眼中一片乾澀,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來了,對於玄昕,她若是再為他流一滴淚,連她都會看不起自己。自己竟然為了這樣的男人,一錯再錯。若不是自己心痴若魔,又怎麼會看不出玄昕玄昕對自己根本就是無意的,若是有意,又怎麼會親自到她府上宣旨賜婚,若是有情,他對自己還是依舊若即若離的,許多事現在回想起來,原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他的眼裡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她,只是當時的她不知道,也不願意承認。
“津闔,如果有一個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雲姒宓靠在津闔身上,有些虛弱的問道,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殺。”不假思索,津闔吐出了一個殺字,這件事對於他而言,確實是再簡單不過。
“呵呵呵……”雲姒宓忽然笑出聲來,“果然是津闔,永遠是那麼直接。”隨即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如果我發現有人騙我,尤其是騙我的感情,你猜我會怎麼樣?”
雲姒宓退後一步,笑顏如花的看向津闔,眼神顧盼生姿,又是那個傾國傾城勝莫愁的雲郡主了,她也不需要津闔回答,“我不會讓他死,我只會叫他生不如死,看看到時候到底是鹿死誰手。”明明是陰冷殺伐的話,用的卻是吳儂軟語的調調,聽得人心不由一寒,這樣的雲姒宓是可怕的。
最毒婦人心,有時候女人發起狠來,尤其是一個受傷的女人,其威力可能比天下最毒的毒藥還要毒。
津闔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雲姒宓的眼神只有一片憐惜,他想,她是真的受傷了。
雲姒宓在津闔的目光下,看著他眼中的情意,聽著他口中的嘆息,偏過頭,笑道:“怎麼,覺得我很可怕嗎?”
津闔默然,轉過頭,看著窗戶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