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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端在那裡,熱了又涼,愣是喝不下去,嗓子眼堵在那裡,氣就是不順。尤其是看到桌前那張紅的刺眼的請貼,心就更加悶的慌。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今日上朝的事,煩躁似毒龍滋長難壓。“碰”的一聲,玄昕放下茶杯,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爺?”仲景試探性的喚道。
“你去別院將寒先生叫來,就說本王有事請教。”
眼皮還是半點沒有掀的意思。
“是。”仲景也不多問,答應一聲就走了。王爺自打一回來就心煩,肯定是有要緊事,他也幫不了什麼,還是找寒先生實在。
不到一刻工夫,書房的門就又開了。先進來的是仲景,後面跟著一個髮束青色方巾,身著淡色長袍的中年文士,此人正是王府第一謀士寒江秋。他早年混跡科場,心高氣傲,遭小人陷害,屢次不第,遂而流落京城,後為玄昕所識,邀入王府做了謀士。
丫鬟遞上熱茶,輕煙飄起,頓時室內茶香四溢,是上好的君山神針呢。
“不知王爺找學生來有何要事?”寒江秋接過下人遞上的茶,悠然吹著吹著杯口的葉梗,慢條斯理的抿了口。
徐徐放下茶杯,一聲情吟的杯盤相撞而起,玄昕唇際掛著若有所思的淺笑,也不多饒圈子,將案上的帖子直接遞了過去,望向寒江秋的眼神中,卻滲雜了幾分深沉,“此事先生如何看?”
寒江秋接過帖子,一目而去就將帖子放下了。“原來是雲王爺的壽辰啊。前些日子京裡早就沸沸揚揚了,誰人不知啊。”他端起茶杯微啜,“王爺收到帖子也是常理。”
“先生的意思是……本王該去好好祝賀了?”他輕捻了些薰香置入香爐中,修長俊挺的身形與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雅緻的韻味。
“為何不去呢?堂堂鎮國公,舉足輕重的人物,到時候去的人定不在少數,王爺若不去不是太過掃興了嗎?”眼中閃著睿智洞察的光芒。“聽說,雲王爺的家的宓郡主,人稱上京第一美人,一直深居閨中,無緣得見芳容,王爺切莫錯過良機啊。”
“先生提醒的是。”眸中劃過一道稍縱既逝的光芒。
近年來據探子回報,雲王府做的那些事隱隱都與一個女人有關。而那個深居簡出的王府明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隱晦的人,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連玄昕與她也是緣慳一面,有關於她的資料更是少之又少。
寒江秋見意已定,看了看窗外風景,微風依依,兩旁的柳樹茂盛地伸展著,帶著繁複而又風雅的纖柔。彷彿是漫不經心的問,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想來王爺豔福不淺,學生聽下人們說有個姑娘住進了瀛洲玉雨,還是個絕色美人,不知比起宓郡主如何,改日一定要見識見識。”瀛洲玉雨,只要是在靜安王府久了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玄昕竟肯讓人住?看來分量倒是不輕啊。官場上最忌讓人抓著軟肋,不得不防。'書香門第'
玄昕眉峰一皺,他放下茶,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才緩緩地道:“這些事與她無關,不要將她撤進來。”他不是不明白寒先生的意思,玉明若微妙的身份,絕色的容顏,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大助力,卻也是把雙刃劍,留在身邊早晚也是場禍害。但是一想起那雙無助、哀婉的眼睛,倔強的望著他,他就不能再傷害她。
寒江秋聞言,不顧玄昕冷竣的神色,旁若無人的笑了,“王爺,她早就被您給扯進來。從她進瀛洲玉雨開始,您就該明白,她是絕對躲不了的。”
玄昕不語,靜靜沉吟,仿似未聞,半晌才淡淡的說,“她是阿彝的妹妹,我答應過的。”
那話,喃喃淺淺,仿若不是在回答寒先生的話,而是在對自己說。
寒江秋見玄昕這副模樣,只得在心底低嘆一聲,無言以對。玄昕的執著令他嘆息,也令他無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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