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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杜池「嘖嘖」兩聲,表情複雜地看著向墨道:「藝術家的心思可真難猜。」
聽到這些話,向墨啃著排骨差點沒嗆著。老實說,他承認他有那麼一點點難伺候,但從杜池嘴裡說出來,怎麼搞得他像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你還讓我對你負責。」杜池皺眉道,「那你有對我負責嗎?」
向墨覺得奇怪:「我怎麼沒對你負責?」
昨晚都被榨得一滴都不剩了,還要他怎樣?
「你看看你。」杜池說道,「啃著排骨說話,你還好意思讓我注意身材?」
意識到杜池是在說形象管理的事,向墨咬著排骨,一下紅了耳根。
他平時根本不會邊吃飯邊說話,現在這樣都是為了讓這隻臭狗不要等太久。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不爽地瞪了杜池一眼:「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要跟我說話。」
說完這句,向墨垂下了視線,沒有看到杜池的嘴角隱隱浮現了淺淺的笑容。
最近杜池帶三毛出門遛彎的時間越來越晚,因為剛吃完飯那會兒,老洋房外頭還曬得厲害。
今天也一樣,等向墨收拾完廚房後,窗外的太陽才剛有要落山的跡象。他從廚房出來,正好碰到杜池牽著三毛下樓,便隨口問道:「才出去?」
杜池的聲音同時響起:「去散步嗎?」
向墨沒有晚飯後出門散步的習慣,但他也不是沒有在這時候出去遛過三毛。只猶豫了一瞬,他便道:「好。」
三毛最喜歡的地方是老洋房附近的小公園,每到傍晚,這裡會有許多過來遛狗的街坊鄰居,其中有不少人牽的都是小母狗。
儘管已經絕育,沒有蛋蛋,但三毛還是喜歡和小母狗玩。
杜池把狗繩交到了向墨手裡,兩人肩並著肩,沿著梧桐樹下的小路來到公園,向墨負責看著三毛不要欺負小母狗,而杜池則負責和街坊鄰居聊天。
明明是長得差不多的柯基,杜池卻能分辨出哪隻是「花花」,哪隻是「點點」。鄰居們大多都認識三毛,也包括之前向墨出來遛三毛時遇到的那位,熱絡地對他說道:「原來你們是一家啊。」
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但向墨也懶得解釋。社交這種事就交給杜池負責,他只需要吹吹風,散散步,管住三毛就好。
出門之前的猶豫成了不必要的擔心,向墨還以為自己會不喜歡這種打破習慣的感覺,但事實上跟杜池出來以後覺得還好,並不會感到時間被佔用,反而會覺得這份時間花得很值。
回程路上,向墨把狗繩交還給了杜池。三毛老是喜歡去聞小母狗的屁股,他牽得也有些累。
兩人一狗吹著晚風慢悠悠地往回走,而在接近自家小院時,向墨又在院門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寶寶,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錢琨主動迎上前來,走到兩人跟前停下了腳步。他的身高比杜池矮了一截,但筆挺的西裝讓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精英氣息,氣勢上反而比懶散的杜池更勝一籌。
向墨沒有帶手機出門,自然不存在故意不接電話。他並不想解釋,正想問錢琨又來做什麼,卻見錢琨突然轉向杜池,說道:「你好,聽我家寶寶說,你是他的鄰居。」
傻子都看得出來,錢琨是在宣誓主權。向墨抿緊了嘴唇,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身旁的杜池倒是沒什麼反應,優哉遊哉地看著向墨問:「我是你鄰居嗎?」
按照兩人事先的準備,此時向墨應該回一句:不是,你是我老公。
可他動了動嘴唇,「老公」兩個字愣是有些說不出口。
——雖然之前他曾在學生面前提過這個詞,但他還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叫過誰老公。
他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