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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秀君嗚嗚哭起來。秀君和滄闌這幾日東奔西走,竭盡心力探聽寶培的情況,今天終於有了一點訊息,他們沉重的心情也略微輕鬆了些。
“阿霖,別哭,出什麼事了?”秀君摸出一方鵝黃的手帕,擦去阿霖的淚水,柔聲問道。阿霖抽泣著,斷斷續續將事情說了一遍。阿霖只是個孩子,對事情一知半解,說得很不清楚,秀君滄闌耐心聽完,只聽出是晴眉帶走了妤好母子。
滄闌皺眉,他大略可以猜到,晴眉帶他們回去的目的。以往,怕是整個紀家人,都看錯了晴眉,唯一一個看準她的人,是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的二嫂閔蕙。“秀君,你把店門關了,帶著阿霖先回家,我這就去找大嫂,有訊息我會找人通知你的。”滄闌匆匆交代幾句,攔了一輛黃包車就奔回紀家,如果,他沒有猜錯,晴眉肯定會為難妤好母子。
到了家中,滄闌直奔東院晴眉住處,卻撲了空,晴眉根本就沒回來。待到傍晚,滄闌才見晴眉攜子浚從外面進來,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面上略微顯出疲累的神色。
“大嫂,怎麼就你們兩個?”滄闌向後看去,希望能見到妤好。晴眉把東西交給下人,又叫丫頭領著子浚下去休息,才詫異地問:“老三,你等什麼人啊,這一下午一直都是我和子浚兩人。”
“子浚的娘呢?”滄闌有些焦急,晴眉的話不像是謊言,那麼,妤好到哪裡去了?晴眉一笑,避而不答滄闌的問題:“老三,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滄闌只得按捺下滿腹疑慮,先派人去通知秀君,等問明瞭晴眉再做打算。
這一夜,滄闌秀君都在為妤好擔心,而妤好醒來時,現她的雙手被縛,困在一間黑糊糊的屋子。屋子微微晃動著,妤好凝神細聽,外面隱隱有水聲,竟似在船上。
“那麼一個清秀的姑娘,就這樣賣了,怪可惜的。”
“閉上嘴,別胡說,小心惹禍上身。”
“有什麼好怕的,現在都出了上海,誰還能管到這裡。不如我們進去……”男人的話音,變成一陣猥褻的笑聲。
妤好大驚失色,掙扎著想要逃走,卻現無處可逃。門開了,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妤好睜不開眼,但那可怕的笑聲已然越來越近。妤好驚惶地問:“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男人放聲狂笑,逼近妤好:“受人之命,把你賣去廣州的妓院,永遠回不了上海。”妤好頓覺天塌地陷,小時候在妓院度過的噩夢歲月,又清晰地浮現。一想到這,妤好忽然生出一股力氣,撞開兩個男人,倉皇地奔出去。
外面沒有路,四面都是茫茫的海水,妤好絕望地看著墨黑的水面,一縱身,跳進滾滾波濤中。海面翻騰,男人們追出來之時,只來得及看著妤好決絕的身影墜落。卑鄙的慾念剎那消失,他們淡淡望了望妤好跳落的那片水域,轉了船帆,向上海駛回。
冰冷的海水一**襲向妤好,她不斷向下沉,神思也恍惚起來。決心復仇、利用滄堇、生下子浚、不告而別、重返上海、再見滄堇……往事一幕幕湧現,妤好只覺得,這輩子,好似就做了一件不後悔的事:用這洶湧的浪濤,把所有的罪和恨、悔和痛,一起帶走。驀地,寶培的面容劃過妤好的腦海,**辣的痛立即包圍了她,她竟與他無緣,就連最後的一面,上天也不肯賜予。他們,緣薄至此!
恩也好,怨也罷;情也好,仇也罷,都不過是一抹絃斷時,戛然而止的琴音,如同人去了,一切也就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是一句沒有人聽到的誓言——
寶培,來世,我再做你的新娘
………【第三十七回(一)柔情空繾綣 往昔難在】………
第三十七回
柔情空繾綣往昔難在
榮華只虛幻痴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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