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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舉行婚禮。”紀老爺子點頭:“也好,你們也可以趁機培養培養感情。”
滄芸的婚事就這麼定下,容不得她有絲毫的反抗。二太太抱著滄芸靜靜流淚,滄芸喜歡誰都可以,獨獨不能是卓羽,這是違反常倫的事情。滄闌也不敢再為滄芸說話,只能呆立在一旁,無能為力地看著臉色慘白的滄芸。
卓羽忽覺心頭一陣大慟,求助似的看向絲嬈,絲嬈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卓羽,你們不是知道彼此的身份嗎?為什麼還要生感情?忘了滄芸吧。”
“姐姐,我和滄芸真的只是朋友。”卓羽眉宇間的靜謐幽遠氣息,全變作不知所措的惶恐,“只是,今天,聽到滄芸要嫁人,我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她,而她,竟也是喜歡我的。姐姐,要怎麼辦?你幫幫我!”
絲嬈無法抑制鼻腔的酸澀,卻只能對卓羽勸戒道:“忘記她,忘記滄芸。”
一切都已經太遲,如果她還未曾嫁進紀家,卓羽和滄芸一定會幸福。而如果她沒有嫁進紀家,卓羽又怎會去北京上學,又怎會遇見滄芸?
“卓羽,這是姐姐的錯啊。”絲嬈再也忍不住淚水,她竟然會傷害最親愛的弟弟!這是不可原諒的。可此刻,無論絲嬈如何自責,事情都無可挽回,就像是四季輪迴,花開花謝,又有誰能改變?
卓羽把自己關在房裡,連絲嬈要陪著他,他也拒絕了。他知道姐姐要他忘記,是為他好,可他偏忘記不了。這時候,他只想喝酒。桌上放著三壺酒,他已經喝完半壺,平時滴酒不沾的他,已有醉意,偏偏卻還清醒得很,心中的那份痛楚,怎麼也揮不去。
有人推門進來,悲傷地看著他,然後哀哀地說:“卓羽,你很喜歡滄芸,對不對?”卓羽只是點頭,臉上的笑扭成一團,看著像在哭。
“那你帶她走啊,帶著她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你們的地方,那不就可以了!”熙蕾忍痛說出這番話,相比於她自己的痛苦,她寧願看著卓羽笑。卓羽伏在桌上,痛哭出聲,孩子氣地抽泣,斷斷續續地說:“我恨……我不敢,我沒有……勇氣……帶她走。”
熙蕾也坐到桌邊,倒出兩杯酒,一杯自己飲進,一杯遞給卓羽:“可憐的卓羽!可憐的熙蕾!可憐的滄芸!你沒有勇氣帶她走,她也沒有膽量跟你走,而我,竟沒有自信能讓你忘記她。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再回想起你作畫時,滄芸陪在你身邊的情景,多麼美好的一幕!每次,我都是闖進去,用笑鬧聲打破寧靜,也打碎那份美好!我多傻,竟然看不出,來,為傻瓜乾杯!”
卓羽接了酒,仰頭喝下,眯著眼開始打量起熙蕾。熙蕾又倒了兩杯,再說道:“我從滄芸那來,她被紀伯母禁足了,誰都不能見。我求了伯母好久,才見著她。我問她要不要跟你走,我可以幫她,她卻搖頭,說不能。你們都是傻瓜,明明可以很幸福地在一起,為什麼不去做?我雲熙蕾犧牲自己成全你們,你們竟然不領情!”熙蕾越說越激動,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桌上的酒壺就空了。
熙蕾踉蹌著站起身,走到卓羽身邊,腳下忽地一軟,就倒在卓羽懷中,她仰起頭,眼神迷離,臉頰一片嫣紅:“卓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喜歡我就不會痛苦,不是嗎?”卓羽努力穩住身體,拉起熙蕾,醉意朦朧地說:“我是喜歡你的,可為什麼不敢說?”熙蕾幾乎也是醉了,模模糊糊聽見卓羽說喜歡誰,就順勢環住他的腰,痴痴說:“說你只喜歡我。”
“我只喜歡你。”卓羽重複著,雙手摟住熙蕾,眼前出現的是滄芸羞澀的笑臉。而他熾熱的唇,漸漸落到熙蕾緋紅的面頰,最後定在她溫軟的唇瓣,深深地吻下去。熙蕾回應卓羽的吻,她終於聽見卓羽說喜歡她,淚水在這時刻滾落。卓羽吻幹熙蕾臉上的淚,呢喃著:“不該哭呵,你千萬別哭。”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