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的人(第1/3 頁)
安以冉當然發現了這一點,聽到陸斯洐的話後,她“嗯”了一聲,並不意外,“郝仁的意志足夠堅定,加上他氣運的影響,確實不容易被那蠱蟲控制。”
在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向機場高速,車流一下子變少,車速也跟著提了上去。
菲利旺普斯並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蹤,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嘴裡哼著歌,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郝仁,見郝仁一動不動地坐著,他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心情很不錯。
車子很快抵達機場,辦理登機手續,上飛機……
兩個多小時後,菲利旺普斯和郝仁抵達運城市。
運城市和臨安市都屬於冀州,但運城地處偏北,不靠海,地勢偏高,氣溫會比臨安市低一點。
安以冉和陸斯洐跟著菲利旺普斯出了機場,就感覺有一股冷風吹過,整個人打了個寒戰。不過在下一秒,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就披在安以冉的肩膀上。
安以冉轉頭朝著陸斯洐笑了笑,對於自家老公,她當然沒有什麼好客氣的,很快穿好外套。
而另一邊,菲利旺普斯已經帶著郝仁坐上一輛計程車。
安以冉和可實現跟上,但兩人根本就沒有跟蹤人的緊迫感,悠哉悠哉的,看上去和一般的遊客沒什麼區別。
菲利旺普斯也還算是小心謹慎,走的時候不忘在身後留一些手段,防止別人的跟蹤。但這些手段都無法影響到安以冉和陸斯洐,任憑菲利旺普斯再謹慎,還是沒有發現他們。
搭載著菲利旺普斯和郝仁的計程車來到運城客運站,菲利旺普斯在售票視窗買了兩張前往河鎮的車票。
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後,菲利旺普斯帶著郝仁在河鎮下車。
河鎮是一個規模很小的鄉鎮,這會兒正是大中午,大街上很少有人活動,就算有,也像是不認識菲利旺普斯一般,完全沒有注意到菲利旺普斯和一個大高個兒從鎮上走過。
大概走了有二十幾分鍾,菲利旺普斯的腳步最終停在河岸上的一間民房門口。
這間民房落著鎖,菲利旺普斯拿出鑰匙開民房的房門。
這間民房荒廢了許久,庭院裡雜草叢生,都快要有半人高了。
菲利旺普斯直接穿過荒草叢,來到房子裡。
房子的窗戶因為年久失修,窗框歪歪斜斜地掛在窗戶上,玻璃已經掉光了,但裡面卻用木板釘了起來,嚴嚴實實遮擋住外面的天光。
郝仁不動聲色地跟在菲利旺普斯的身後。
隨著“咯吱”一聲,菲利旺普斯推開了房門,一股黴味瞬間撲面而來。
屋子裡很暗,只有幾縷陽光從木板的縫隙裡透了進來。郝仁藉著這一點點光源,看清了屋子裡的擺設,瞳孔微微一縮,眼中有震驚,也有憤怒。
這是一間單間,只角落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籠子。籠子裡關著一個人,由於光線昏暗的原因,郝仁沒有看清這個人的樣子,但還是能看到“他”的四肢被鐵鎖固定住,死死地被綁在籠子裡。
菲利旺普斯關著一個人,像關著一隻牲口。
菲利旺普斯將郝仁帶到民房裡後就暫時沒再管他,伸出手在牆壁摸索了一陣,摸到一條抽繩,一拉。
老式的鎢絲燈亮起,暈黃的燈光瞬間驅走屋子裡的黑暗,而郝仁也藉由鎢絲燈的光亮看清籠子裡那人的模樣。
籠子裡的人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長長的頭髮凌亂地披在腦袋上,大概很久沒洗了,全部都結在一起,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很瘦,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副骨架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這讓郝仁暫時看不出“他”的性別。
那人彷彿死了一般,哪怕聽到有人進來,也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