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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宸王庶妃送你的果酒,一共兩壇。」
男人的聲音冷硬如金戈般,可是,望向蘇念雪背影的眼底卻滿是迷戀。
桌上一共兩壇果酒被推了過來,玉白圓肚的瓶身,封口用月白素緞封扎,紅繩上還繫著兩粒綠松石珠子,清雅素淡,讓人一見心喜。
蘇念雪一直背對著男人冷漠地站在窗邊,直到男人提及宸王府庶妃送的果酒,身子才微微一動,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看向花梨楠木桌上的那兩瓶酒,眼神微動。
袁天闊很清楚蘇念雪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她喜歡這兩瓶酒。
或者說,她是喜歡送這兩瓶酒的人。
宸王府的顧庶妃嗎?!
袁天闊回想了一下,什麼模樣,不記得了,好像依稀記得那位顧庶妃身子嬌弱得很,好像還暈香……
聽說,後來因為暈香,還是念雪帶著她去了花廳休息。
還陪她在靜室了用了膳,兩人還喝醉了。
一想起這個,袁天闊的臉就是黑的。
他家念雪身子弱,那頓梨花白足足讓念雪醉了兩天。
心裡還想著,下次可不能讓這位宸王府的庶妃再來了,免得帶壞他家念雪。
卻不成想,今日那位顧庶妃就把自醇的果酒給送到他們府上了。
這位顧庶妃是有多好酒啊……
「醉酒傷身,這酒還是少喝的好。」,袁天闊冷臉沉穩道。
顧庶妃那人也不行,也得遠離。
蘇念雪心中一疼,美眸細碎如星子。
她想起了顧香凝說的讓她在不快樂的時候,就喝一點兒,喝醉了就不疼了。
伸出雪白纖細的手,蘇念雪將一瓶酒握在手心,那一刻就像是握住了所有的依靠和溫暖。
若不是太疼了,誰想要喝醉啊。
「顧庶妃的果酒裡可是加了三十年汾酒的,雖是果酒,卻是當之無愧的好酒……」,蘇念雪勾起唇,緩緩展露了一個笑顏。
這一笑,宛如曇花盛開,驚艷千年。
袁天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蘇念雪笑了。
他還依然記得當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她就在笑,笑得很溫暖。
那些災民衣衫襤褸、蓬衣汙發、臭不可聞、無人願意理睬,可是,她卻不嫌棄他們髒、他們臭,只是站在那裡溫暖地笑著給每一個人添上滿滿一臉粥……
絕望求生的人手裡一碗熱粥一個善意的笑容,就可以讓人們心生出無窮的勇氣,再度回到人間。
他就是淪陷在那樣的笑容裡。
袁天闊知道蘇念雪不愛他!
她只愛他的君子謙!
可是,三十年從未動過情的他就在那一刻入了魔。
他要權勢滔天,他也要她!
唯生只此兩個執念。
她不愛他沒關係,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總會一點點愛上他的。
「你若喜歡,便……便喝一點兒吧……」
袁天闊終究是退了一步。
「但是,每次不能喝多……」
蘇念雪臉上的笑容消失,摸著手中的玉白的酒瓶,淡淡道:「放心吧……就算我想喝多……可是,也只有兩瓶而已……喝光了可就沒有了……」
神色寂寥。
袁天闊的心難受起來……
剛剛蘇念雪很開心的。
「你若是喜歡,可以請顧庶妃來府中遊玩……」
心裡知道不該,可是,腦子已經下意識地討好著蘇念雪,脫口說道。
他只想要她高興。
現在諸皇子爭位,朝堂風起雲湧,一片混亂。
靜王李承紹聲勢最高,勢力最為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