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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我頭也不回的答道。
“這些骨頭有什麼好看的?”大個子似乎比我還好奇,在我身旁蹲下。
“你沒聽過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嗎?我看的是骨頭,可又不是骨頭。”
“你看佛經?”大個子饒有興味的看著我,破感興趣。我一笑置之,不答是也不答不是。這句話,是當初楊官哄我開心時說的。
“你一個小女子,不怕這些屍骨嗎?”大個子見我不答他,只好自顧接下去。我輕噗一聲,想我在冥界的時候鬼魂都見過了,何況是幾個小骨頭?
大個子見我輕蔑的笑著,忽而悠身長起,冷冷笑道:“我倒還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心思狠辣果決,當真是少見?”
我一愣,聽不出話裡是褒義還是貶義。
大個子拖我起來,迫使我對著他,問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就那麼輕易抓到你呢?”哈,來懷疑我了?以為我是將計就計的故意讓他抓住我?這才發現自己愚笨了?
我冷哼一聲,扭他他鉗制我的爪子,冷冷道:“既然你這樣想,最好就放了我。”
大個子扭過我的臉,我的眼不得不對上他的,他笑道:“若真是如此,我也是殺了你,而不是放了你。”我聽出他口裡的絕對不是威脅,而是在敘說,他是在告知我一件事實。我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的斂目垂頭,不在去瞧他。
大個子似乎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饒恕我,捏著我下巴的手加了一分力道,說:“若是一般女子,如何想的出這樣狠戾的主意呢?”
我撇撇嘴,不太情願的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大個子又接道:“我以為你可憐,原來你的可憐都是裝出來的。”他空出的那隻手拍了拍我臉上的傷口,道:“為了接近我,你把自己的臉都傷成這樣?你真是個無恥的女人。”
我怔了又怔,眼裡滾滾而下淚水。我的右臉,是在楊家的閣樓時,不堪欺凌,準備結束自己的性命,楊越澤飛起一腳踢歪了刀子,才滑傷了這原本就醜陋的臉。楊越澤當初把我收在身邊,也是為了讓我去雪那日之恥,也正因為是他“救”我出去的,所以我欠他一個人情,呵,我居然還有人情沒還清。
大個子見我緊咬著嘴唇,直到它流血也不說一句話。但他捏著我的下巴卻還是那樣用力,顯然以為我又有什麼陰謀。
我仍由淚水流進我的傷口,看著大個子的神色,滿心的酸楚和悲憤翻滾出來,我一狠心,“刷拉”撕掉臉上那已經花土的紗布,我顫抖著手指著自己的蜈蚣疤痕,以波瀾不驚的語氣問他:“你瞧瞧我的疤痕,有哪個女人會為了什麼而弄出這樣一條東西?若是你,你會嗎?”
大個子被我問傻了,蠕動了兩下嘴唇,想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我連連冷笑了數聲,感覺到大個子的手總算輕了下來,我立即揮開,語氣就像萬年不化的寒霜:“何況,跟你一起來西域是何等危險?我為了什麼要冒這種隨時會丟掉性命的遊戲?權利或者富貴?若我在這邊丟了性命,要那些東西還有什麼用?”
“楊越澤,因為你喜歡他。”大個子微笑著宣佈自己的判斷,就相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
我唇角的寒涼更甚,笑問:“你以為我這樣的女人,會愛一個男人愛到要犧牲自己美好的性命嗎?”
大個子徹底的說不出話了。過了半晌,他忽然拉過我,從懷抱裡摸索出一瓶藥膏,看樣子有點像雲南白藥。他強拉著我在樹邊坐下,撕了身上最乾淨的一塊布,細細的給我塗著藥膏。
我心不禁軟了一分,我嘆息一聲,換上溫柔的語氣道:“大個子,我知道是昨夜我提的建議,你才對我心寒了。”說到這兒,我的喉頭無由來的哽咽,我極力剋制著,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道:“但我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