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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說:「就是『他』。」
他盯著照片中的翡翠扳指。不管是「他」生前還是死後,這枚扳指就從未離過「他」的身,會是「他」的遺物嗎?
「可惜關於他的資料實在不多。」何策劃說,「另外的資料就是一個本地流傳的民間故事了。」
「據說在這位無名主人死後,為他下葬的人都被殺了。其中一人有個弟弟,弟弟被哥哥託夢,哥哥告訴他,一定要把無名主人的墳挖開,將屍骨安葬到隱秘之處,日後他們家必將財運亨通。」
「弟弟窮困潦倒,被橫財迷眼,醒後照做了。離奇的是,不到一年時間,他竟然真的發了大財,但事及鬼神,他心中不安,便請了神婆算命。」
「神婆告訴他,這是墓主人給他的賞賜,因為他幫『他』破了鎮魂的風水局,否則墓主人的魂魄會被永遠禁錮著,不得入輪迴。」
「而就在那年,合影中的好幾人死去了,有人被處決,有人死於暗殺,還有的患了重病不治身亡,據說他們都和墓主人的死有著密切的關聯,這是墓主人對他們的報復。」
「這個民間故事的真實程度早就不可考了,但既然墓主人變成了厲鬼,我想可能會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何策劃一口氣說了許多,末了看向舒年,不自覺地用著敬語:「您覺得呢?」
舒年點點頭,他對這個故事是比較看重的,因為的確存在這種可能。
就他所知,如果運用得當,結陰親也可以成為一種破風水局的方法,如此一來,「他」為什麼要求與他結陰親也就能說得通了。
相較於「他」對他心存情誼,舒年還是覺得這個理由更有說服力。
資料的剩餘部分幾乎都是與古宅相關的了,有地形簡圖,也有照片和文字記載,但對他們就沒什麼幫助了。
舒年不再多看,點起打火機,燃燒鑽石項鍊,檢視女鬼的記憶。
剛一進入記憶,舒年的身體就微微一僵——一股澎湃的情緒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全是孫女士對「他」的狂熱感情。
孫女士還活著的時候居然就喜歡「他」,在舒年看來相當匪夷所思,這得是腦子多有病才會喜歡「他」?
她搬入山莊後,很快看到了「他」。「他」的模樣依舊朦朧,明知是鬼,孫女士仍舊被「他」俘獲了,她一向青睞神秘危險的事物。
她主動向「他」示好,可「他」對她視若無物,似乎她與庭院中的山石並無區別。直到她問「他」有什麼需求時,「他」才開口。
「我要他。」
「他」輕輕抬手,陰氣浸入孫女士的大腦,讓她看到了一些畫面。
活人被陰氣入體的滋味是相當痛苦的,那時透徹心肺的冷,在這份痛苦中,孫女士看到了一張美麗的少年面孔。
「他叫舒年。」提及舒年的名字時,「他」的嗓音柔和了幾分。
憑著名字和記憶中的面容,孫女士利用關係調查到了舒年。
她將舒年的照片交給「他」,「他」凝視照片,微微笑了起來,也是為了舒年。
後來「他」與舒年訂了陰親,得知舒年喜歡木棉花,「他」還叫孫女士派人移種,將花樹栽滿了庭院。
孫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難以自抑,忍不住跟蹤舒年,想親眼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很快就被舒年發現了。
因為她是位女性,舒年沒難為她,放她走了。這份寬容反而令孫女士無地自容,她狼狽地逃回山莊,經過「他」身邊時,聽到「他」在呢喃。
「花開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孫女士的理智之弦卻徹底繃斷了。她又哭又笑著回到房間,憎恨地用刀劃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殺意沸騰。
可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