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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洪先生，13901673693是您用過的手機號碼？&rdo;

洪本濤輕輕點了點頭。

&ldo;為什麼不用了？&rdo;

&ldo;我手機買得比較早，在97年，那時候中國移動還叫中國電信，第一批gs網的手機號碼都是139，後面的0代表第一批入網使用者，號碼是我自己挑選的，我看中的是尾數3693，很順口，上海有句話叫&l;三六九，撈現鈔&r;，當時我在裝潢公司裡做，每天應付很多的客戶，既討個口彩，也讓客戶容易記住吧。

後來我認識了zoe，她挺喜歡這個號碼，叫我&l;三六九&r;，每次親熱完，她都擼著我的平頭，喊我的綽號。

她死後，好幾次，我的手機莫名其妙響起來，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每次接聽，要麼鴉雀無聲，要麼響起一種奇怪的嘈雜聲，隱隱約約好象有女人的哭泣聲。

我很害怕，另外買了聯通cda手機，話費便宜，反正我不在裝潢公司了，也不在奶茶鋪了，沒人會來找我，至於這個號碼我沒有放棄，捨不得吧，畢竟它陪伴我好幾年了，人生的大起大落，zoe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包括她自殺的訊息都是透過這個號碼來傳遞的，我辦了停機手續，儲存號碼，交五十塊月租費。&rdo;

說話的時候，洪本濤一直把頭低著。

阿壺吃著比薩，發出很響的咀嚼聲，以及吮吸可樂的茲茲聲，諾諾瞪了他一眼，阿壺意識到了，把咬了一半的比薩餅放回紙盒，蓋起來。

&ldo;zoe的自殺，是不是因為她發現了你跟安若紅的關係？&rdo;諾諾問道。

洪本濤搖了搖頭：&ldo;不，這件事情她還沒有發現。&rdo;

&ldo;你隱藏了她的遺書嗎？&rdo;阿壺擦擦油光光的嘴唇，詢問起來。

&ldo;我沒有見到過遺書。&rdo;

怕他們不信，洪本濤重複了一遍，&ldo;真的沒有。&rdo;

&ldo;那就怪了，她到底為什麼要自殺？&rdo;

諾諾的耐心在一點一點消退，在黑暗中前行，每次看到一點亮光，以為走到了盡頭，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隻螢火蟲，沮喪的心情可想而知。

&ldo;我也想知道。&rdo;

說完這句，洪本濤就沉默下來。

之後的幾分鐘裡，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諾諾開啟裝比薩的紙盒大吃起來，咀嚼聲比阿壺的還要響，大概是想透過唾液的大量分泌來促進腦細胞的活躍，思考這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ldo;如果找不到自殺的理由，那麼只有一種解釋‐‐&rdo;

阿壺看著他們，吐出兩個字：

&ldo;謀殺。&rdo;

第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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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亡時間是中午十二點，那時你在哪裡？&rdo;阿壺問洪本濤。

&ldo;我在莘莊站的店鋪跟老抽商量事情，&rdo;洪本濤補充了一句，&ldo;生意上的事情。&rdo;

&ldo;當時除了zoe，家裡還有其他人嗎？&rdo;

洪本濤幾乎沒想，肯定地回答：&ldo;這個時候她應該在診所上班，她為什麼要回家，我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外人，我就更不知道了。&rdo;

&ldo;那麼，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有沒有第三個人擁有你家的鑰匙？&rdo;

阿壺不慌不忙，層層推進。

&ldo;嗯……有。&rdo;洪本濤點點頭。

&ldo;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