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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衡轉頭一看。
巧了。
又是季岑。
顯然季岑也認出了他。
剛見過面的,倆人都很自然的對視著。
季岑突然就想起是在倉吉河裡看到這小子下水救孩子了。他笑著問:「下午倉吉河下水救人的是你吧?」
戚衡一愣:「你怎麼知道?」
季岑笑道:「我碰巧路過看見了。」
戚衡也笑了笑:「奧。」
季岑上網咖就是玩遊戲的,這裡網速好,瀏覽網頁家裡也有電腦。
所以在發現身邊的哥們看的是有關各種新聞的網頁和影片,他很震驚。
幾次微微側頭去看帶著耳麥專注螢幕的戚衡,發現戚衡看到的都是一臉認真,就差掏出筆和本記筆記了。
真他孃的是個奇葩。
之前季岑來正浩,基本上都是坐在離吧檯最近的那個位置。今天過來看到鍾正浩那個染著紅毛的女朋友坐了,他就換了個地。
沒玩上一會兒鍾正浩就叫他過去幫忙看著吧檯,說是要跟女朋友出去一下。
季岑非常能明白,這「一下」是多久。
難得他心情好,訛了鍾正浩兩頓燒烤就幫著看店了。他也明白,他得在這吧檯坐到凌晨了。
戚衡在裡面看新聞看習慣了,一天不看跟少了什麼似的。
十點多喬艾清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他才跟汪鵬一起下了機。他們離開時,季岑在吧檯裡玩遊戲,抬眼看了一眼。
「走了岑哥。」汪鵬知會道。
季岑沖倆人點點頭,收回的視線很快又追了出去。隔著厚厚的玻璃他看到汪鵬徑直走了,戚衡在路邊招計程車。
怎麼看這人,季岑都覺得是個當兵的。行的端坐的正,氣質裡帶著種獨特的正直。那肩寬的就是天生穿制服的料子。人也是中規中矩,帶足了剛離開部隊對外界的努力適應。
莫非是剛退伍回來的?
季岑最佩服當兵的。他早兩年險些沒去當兵,可肖明軍死活沒讓他去。他現在藏戶口本的本事就是那時候跟他舅學的。
他舅說是不想他去吃那份苦。當時季岑腦袋發昏聽了話,到現在還後悔沒有堅持去吃那份帶著榮光的苦。
戚衡打車回到家,進門喬艾清就問他是不是把魚拿走了。
「是我拿走的。」
喬艾清嘆息:「魚呢?」
戚衡換著鞋:「送人了。」
「兒子,」喬艾清湊上前語氣柔和的說,「你肖叔他人真的很好,他」
「好什麼好,」戚衡打斷道,「一個男人四十多歲了還沒成家,這本身就是個問題,他還沒個正經工作。你嫁給我那沒什麼出息的爸時已經是跳進火坑一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戚衡關房門的聲音太震,喬艾清不知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
洗漱完畢後的他枕著胳膊躺在床上看著空蕩的對面牆壁。之前因糊滿了獎狀,這面牆跟其他三面不一樣,月光下白的刺眼。
在獄中的時候每晚他就是這樣入睡,盯著牆一動不動,直到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
他無數次想過,如果他爸是個有正事的,那他的人生肯定不是現在這個德行。
他看肖明軍一天三吹六哨沒個正形,跟他爸差不多德性就反感的很。如此看來肖明軍那個與其相依為命的外甥也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戚衡越是這樣想越加深了對他媽跟肖明軍的事的反對。
既然口頭上反對不管用,那就得來點實際的。
一晚上熬下來,季岑倒是神清氣爽。
凌晨兩點多鐘正浩醒了他便回到了永利。他強制自己臥床休息。
季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