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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傍晚。
我城外守軍迅速脫離戰場。敵三十七師團兩個聯隊見城門洞開,城牆上無一絲動靜,以為七十四軍也就像其它方向的支那軍隊一樣跑了,便放心大膽地唱著歌、邁著整齊的行軍步伐開進寶慶城。據《中國抗日戰爭大辭典》記載道:“日軍開進城內,突遭中國第五十八師伏擊,雙方展開巷戰。持續40多個小時。”
10月2日,我軍主動放棄寶慶和資水西岸。一百軍在撤退過程中。忙中出錯,忘記通知陳勝利,直到前沿打起來,陳勝利才發現強敵壓境。
為表示對李天霞到100軍就任的支援,陳勝利營也被一同調撥給了100軍。
“你個狗日的李天霞,心好黑呀!”陳勝利一氣之下,大罵李天霞,以為是李天霞記仇,有意借刀殺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他媽的不容人,老子走就是了!”陳勝利越想越嘔氣,遂將整營連夜帶往七十四軍,去投奔他的老長官張柺子。
半路上,風一吹,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老長官素與李天霞不合,擅自脫離建制,觸犯軍紀不說,還給李天霞提供了攻擊老長官的口實!去去不得,退退不得。由於自己是老長官招來的兵,再怎麼逆來順受,都被李天霞視為異己。李天霞走到哪裡,個人威信就樹到哪裡,凡親近張靈甫者一律穿小鞋。過去在五十一師,中尉副官胡立文不就是典型例子?只因時常在同僚中談起張將軍的戰功和崇高人格,而從不吹噓他李天霞,就被他以“侮辱長官”的罪名開除,還揚言要送監獄服刑(出自於胡立文回憶錄)。窩囊氣早就受夠了,陳勝利心一橫,乾脆自立為王,將部隊帶進大山去打游擊。
儘管如此,這一舉動依然讓張靈甫背上黑鍋。
這天,七十四軍剛轉移到武岡,李天霞忽然氣沖沖地來了。施軍長不在軍部,正在給家裡寫信要錢的張靈甫,一邊將李天霞請進會客廳,一邊淡淡問了聲:“霞公,您怎麼來了?”
“霞公?什麼霞公!是盼著本人眼睛瞎找不著人吧?”李天霞的話明顯帶著情緒。
“此話怎講?不妨明說。”張靈甫莫明其妙。
“行,痛快!那我問你,你把我一百軍陳勝利營藏那兒了?”
“什麼什麼?我藏他們幹什麼?”
“嘿嘿……”李天霞冷笑起來。“我可是有人證的。前幾天,陳勝利率部突圍,至今下落不明,據該營失散士兵回來講,營長陳勝利罵我卑鄙無恥,要去投奔七十四軍云云。請問,他們不在貴部又在哪裡?”
連以前一向忍聲吞氣的陳勝利也開罵李天霞,張靈甫蕪而一笑。“部屬不敬長官,是非暫且不論。本人只說一句:陳勝利的確不在本部,請霞公不必多疑。”
“哼哼,不懷疑你懷疑誰?當副軍長了麼,躋身甲級將官班了麼,不扶植親信、不挖別人牆角行嗎?將來好當軍長嘛!”
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張靈甫反唇相譏道:“哼哼,我七十四軍堂堂三個甲種師,兵強馬壯,你一百軍才兩個不滿員師,誰希罕你那幾個人幾桿槍?”
一語擊中痛處。編制不全,矮人一等麼。
“看你這狂妄勁,我看你到底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李天霞臉色鐵青,揮起馬鞭,狠狠往桌上一抽,又一腳踢翻面前的椅子,拂袖而去。
此次爭吵,成為兩人共事以來的第一次公開翻臉。
李天霞走後,張靈甫也悶悶不樂了好長時間,真恨不得抱著全軍的花名冊,再去找他對質,論個清白。鐵蛋進來,給他續杯熱茶,撇著嘴說:“李軍長神氣個啥?長官您可是二期甲級班的,比他那個破中將還高一屆呢!”
聽他這麼一逗樂,張靈甫心情才好轉。今年10月,陸軍大學開辦將官甲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