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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你說的現在好像很多煩惱似的。」阮栩望著他,眼睛竟有亮光。
易冷立即挽救,「我是說這書裡的人應該這麼想。」
「哦?」
「大少爺你看啊,這兩人折騰了這麼久,最開心的時候是不是在山林裡隱居的時候?我猜想他們最後的結局應該也是歸隱山林吧。」
阮栩看著他,唇瓣微動,真的順著他所說的去想了,然後看著他,似乎真的想要把他看真切,最後笑著說:「……的確如此呢,看來還是你看得透。這樣倒是挺好的。」
易冷感覺是不是跟阮栩說太多了,他來是毒死人家父親的,雖然他不是主要下手的人,但是還是不要過多地跟對方交心了。
他抓緊時機勸著阮栩該早點睡了,不然懷叔肯定又要念叨他。
阮栩也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
只是最後易冷出門時,就著那一地的月色正色地對他說:「小木,或許你真的不是個普通人。」
這話差點讓易冷腳下一滑,幸好他沉得住氣,看阮栩似乎真的只是說說而已,而不是看出他什麼馬腳,這才鬆了口氣。
易冷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阮府,帳房還給他結了工錢,原本他還覺得沒戲呢。
沒想到的是,工錢里居然還多了十兩,包袱裡還多了兩本書。
是他曾經頗為喜歡的《山河志趣》和他最開始念錯的《異趣》。
帳房先生吹鬍子說:「遇上大少爺這樣好的人,你就感恩戴德吧。」
一時間,易冷拿著那袋銀子和摸著包袱裡的書,心裡居然有點異樣。
而他出來的時候,阮大少爺並沒有說到這事,披著衣裳站在院子裡,也只是淡淡地囑咐他路上多加小心。
遠遠地看去,挺拔的身姿在晨霧中隱約成了一道綽約的風景。
易冷覺得心裡有點愧疚,這麼好的人想像不到他居然是潛伏在身邊的殺手吧。
如果有一天還能再見的話……易冷搖頭,應該沒機會了吧。
不久後,袁在途也從阮府順利撤退了,在破廟會合時,商量了要去幹掉那個潛在因素的來福客棧的男子後,兩人便要動身出發,易冷將兩本書放好在破廟的房樑上,袁在途則靠著破廟的門板上就著冷冷的月光,看著他,語氣又恢復了原來那般冰冷:「定情信物?」
易冷感到莫名,覺得袁在途怎麼變得跟那群湊不要臉的師兄一樣了。
「並不是,只是兩本書而已。」
袁在途的臉色卻依舊很臭,易冷很懷疑今晚他會不會借著幹掉別人捅自己一刀,畢竟袁在途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要不然怎麼今晚突然找茬?
袁在途語氣依然不好,說:「這只是任務,要知道你今後跟那阮大少爺也沒有什麼往來的機會了。就算門內不管這些兒女私情,但是你們也絕無可能。」
易冷驚訝,說:「在途,你說了好長一串!」以前對著他都是懶得說話來著。
袁在途:「……」
袁在途再看了易冷一眼,終究沒再說,眼神反倒有點想要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冷著一張臭臉率先用輕功飛在了前頭趕往來福客棧的方向,速度居然快得出奇,易冷差點都跟不上。
這次本以為是個不太棘手的人,至少袁在途是這麼想的,易冷當時聽到袁在途用不太在意的語氣說時,就覺得不對勁。
對方雖然是個年輕男子,據袁在途說來並沒有威脅,但是能夠一眼看出阮老爺不久於世的人,在看過不少小說的易冷看來,這絕壁不是普通身份的人。
但是彼時袁在途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而且年紀還沒到書裡一開始描寫的後來那樣已經成為了數一數二的頂尖殺手,現在多少還是有些心高氣傲和缺乏經驗以及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