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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中正是祝家留給每一任掌家媳婦的傳家禮。
「剛剛顏家那邊送來的。你可真是荒唐, 明知陛下與那江九小姐的關係, 還……」
昌遠侯一說就氣, 索性甩袖, 背過身冷聲道:「你這幾日就好好閉門思過吧!朝廷那裡幫你告假了。原本憑著你與陛下的交情,多好的前程, 都被你昨晚那愚蠢的舉動給毀了!」
祝清川面無表情地盤腿坐在榻上,沒有說話。
「實在不行,」昌遠侯琢磨道, 「你就等過幾天去跟陛下請求外調,避避風頭,別杵在京城惹人煩。等陛下大婚之後氣消了,你再回來。」
祝清川還是不吭聲。
昌遠侯只覺得自己兒子怎麼生了這麼個榆木腦袋,他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祝清川,抬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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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顏芷照常從大理寺回來, 看到母親坐在正堂中,手邊放了一沓的紅色帖子,不遠處的案几上還擺放了好多木盒。
顏芷好奇問:「這是什麼?」
李新柔看她一眼, 嘆氣道:「今日你不在家中, 來了好多人, 又是送禮,又是要邀你出去做客遊玩的,我真是一個都不認識, 應付一天下來,頭都大了。」
顏芷睜大了眼,伸手拿起那一沓紅帖,開啟看了看,還真是各種各樣的邀帖。
也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神通,還打聽到顏家人的住處,知道與她的爹孃套關係了。
「娘都是怎麼說的?」顏芷問。
「還能怎樣,我只能先收著,說是等你回來了,再看看你的意思。」李新柔道,「還有個更怪的,什麼武安侯夫人,竟打聽起你哥的婚事,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把她女兒嫁過來。你哥現在可還是個白身呢!」
顏芷一時哭笑不得,立後的詔書都沒下來,他們未免也太急切了些。
「娘若不想應付這些事,就讓秋萍幫您推拒了吧。」
秋萍是宮裡派過來的女官,這段時間一直跟在顏家這邊張羅,處理起這種事,顯然比李新柔更加得心應手。
李新柔苦惱道:「倒不是想不想的,只是我從沒見過這麼多貴夫人,一時半刻總學不來她們的做派,還怕她們背地裡笑話我沒見過世面。」
顏芷笑意微收,這一年來她習慣了宮中各種宴席交際,母親卻無法適應。
「我懂了,」顏芷道,「娘不必急著應付她們,就是不見也沒什麼,只管讓秋萍推了就是。」
況且詔書未下,就這般上趕著結交,如此得來的交情,遠不如以後顏家在望京徹底立足、紮根之後,再交際相處的情分好。
李新柔聽她這麼說,心裡鬆口氣,點頭道:「行,那我就先不管了。」
顏芷卷宗翻看得差不多,心中對當年的事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
一連晴了幾日,冰雪消融,顏芷在哥哥的陪同下又去了一趟江家祖墳,給生身父母上了一炷香。
回來時兄妹二人到酒樓吃午飯,選了一個二樓的包廂,坐在窗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顏芷點了好幾樣招牌菜,想盡興品嘗。畢竟以後在宮裡,雖說不是一輩子不出來,但難得有這樣跟哥哥一起在外面吃飯的機會了。
「哥,」顏芷捧著酒壺給顏慕青倒酒,「聽說這望春樓的梅子酒是最絕的,不過你不能多喝,下午還要看書呢。」
她只給顏慕青倒了六分滿,然後給自己滿上。
顏慕青睨一眼她手邊的酒杯,那有些渾濁的酒液都快要溢位來了,不禁笑道:「那你呢?小酒鬼。」
顏芷轉了轉眼珠:「我下午又沒事。」
這酒並不醉人,她還是蠻喜歡的。顏慕青知道她好這一口,倒也不阻攔。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