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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生性粗獷,提起情愛這等事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但燕挽問了,他還是答:「沒想過,懷枳何故問起這個?」
燕挽說:「顯達若無心上人,那看我可不可以?」
噗——
一口酒液噴出來。
祁雲生整個人顯得慌亂不已,他連忙用袖子去擦桌面,又失手打翻了酒壺,酒液流了一身,頓時匆忙起身:
「懷枳且在此地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燕挽連叫住他都沒來得及,轉眼便看見他沒入桃林不見了,這等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燕挽微微嘆息了一聲。
看來斷袖不是那麼好找的,還是喜歡自己的斷袖。
他原想著既然寧沉對他勢在必得,紀風玄又因他的婚事絆得脫不開身,不如一朝成婚,三方如願。
重活一世,他對情愛沒有什麼想法,想著能有個人相伴終生相敬如賓畢生足矣,不渴求心意相通,不追逐日久情深,不希冀乾柴烈火,一輩子平穩淡然,亦是幸福美滿。
然後,他第一個想到了祁雲生。
祁雲生與他相交多年,什麼秉性什麼脾氣他最是瞭解,他為人孝順,重情重義,對妻子必不會虧待,況且他們做了這麼久的知交好友,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在,倘若結親,琴瑟和鳴或許談不上,相敬如賓卻是一定的。
燕挽獨身在涼亭中許久,久到他確定祁雲生不會回來了,於是攜著畫鶯離去。
殊不知,他前腳剛走,祁雲生後腳便趕了回來,急匆匆道:「懷枳,有人在寺廟裡輕生,我方才路過救下了,讓你久等了……」
一抬頭,燕挽已不在亭中。
……
燕挽下山回來的路上獨自賞了一會兒桃花,相國寺裡的桃花開得很美,山腳下零星的桃花也還不錯。
回了府,畫鶯覺得她家公子心情似乎有些蕭瑟,正準備替他按按穴位,侍女道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求見。
祁雲生竟是追來了?
燕挽詫異著,讓人將祁雲生引進廂房中,只見祁雲生火急火燎的跨進了門檻,便迫不及待的說:
「懷枳,我願意。」
願意什麼願意?
畫鶯心底疑惑著。
接著,便看到燕挽笑了。
祁雲生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滿面通紅,甚至不敢看燕挽的眼睛。
燕挽吩咐道:「來人,給二公子備茶。」
祁雲生一個激靈連連擺手,道:「不了,我這就回去,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的……父親。」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個人說是不作數的。
燕挽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香包,這香包他時常佩戴,裡面的香是特製的,香包底下綴著的瓔珞流蘇價值也是不菲,以此當定情之物。
祁雲生連忙將自己的佩玉取了下來,贈給燕挽,並對燕挽道:「懷枳,我這就回去與父親說,你等等我。」
燕挽點了點頭,莞爾:「我等你,不過,你父親若是不同意,不要犟著,你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祁雲生應了。
他走後,畫鶯盈盈上前來問:「公子,您與祁二公子怎麼了?」
燕挽十分愉悅的笑:「我有良人了。」
畫鶯震驚。
不……不是吧……
他們家公子是不是瘋了,隨便挑了個人就將自己「嫁」了出去?
……
燕挽是隔了五日才又收到祁雲生來的信的,信上道在他的軟磨硬泡下,他的父親已經同意這門親事。
他哪裡知道,這是祁雲生在小黑屋中跪了三天換來的。
好歹是有了落定,燕挽心裡安穩了不少,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