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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想,燕挽搖了搖頭:「我不願意。」
是真的不願意。
這也正是他遲遲沒有接受寧沉的原因。
不論這皇位他是坐還是不坐,他都不想成為別人身後之人。
他亦不願冠上別人的姓氏,悶在後宅。
他還有理想與抱負,是一位讀過書的有志之士。
藍佩忽而又笑了:「這就對了,捨棄寧沉,同我在一起,我們一起尋訪民情,走遍五湖四海,做一對人人稱羨的官俠侶,梁州的芙蓉很美,大麗山的鳳凰花茶也很甜,還有你喜歡吃的雲片糕紅豆酥,我們一起去吃,錢不夠了我去酒樓門口拉客養你。總之,我會讓你開心,讓你遠離世俗的紛擾,廟堂江湖我皆奉陪到底。」
燕挽目光忍不住發亮,面上是流於形色的不可抑制的心動——
這是他想要的生活。
藍佩勾了勾他的手指,溫潤的嗓音輕輕的撩動著他的心,誘哄著:「小狐狸,在我心裡做了窩,就得住進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青梅竹馬的名義起誓,絕不負你。」
燕挽心頭軟如爛泥,與他對視,看他眼中溫柔猶如春水,一時沒抵抗住,張口說了一聲:「好。」
門外,燕母突然闖了進來,看到藍佩滿是驚訝,又看了看燕挽,再三權衡,道:「挽兒,我有話想同你說。」
藍佩識趣,無法再繼續打擾,但得了燕挽一字肯定,他的唇角控制不住的飛揚,眉眼也很是愉悅,從座位上起身道:「阿挽,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要一個準確答案。」
燕挽一把拉住他,不忌諱當著燕母的面,對他說:「還是等這段風波過去了再來,免得引起陛下猜忌。」
藍佩自然懂的,且也清楚燕挽如此,其實是想等時局出現轉機,確保寧沉安然無恙,再同他去。
心中雖然有些小小的介懷,不過看在自己終將抱得情郎歸的份兒上,暫且大度不與情敵斤斤計較,讓燕挽多擔心他些時日也不會怎麼樣,他不想無情相逼適得其反,也對燕挽懷有十分信任。
既擇一人,其必潔身自好,不再與旁人不清不楚藕斷絲連。
「好,那我先走了。」
說完,又同燕母打了招呼,這才離去。
燕母總覺得藍佩與燕挽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待人走遠,問了一句:「挽兒,你和九思現如今是什麼關係?」
燕挽不答,反而斟酌著問:「母親,你覺得藍佩哥哥為人如何?可適合做夫君?」
燕母一怔,然後大驚失色:「你該不會想同九思在一起?」
燕挽沒有否認,輕輕「嗯」了一聲。
燕母連忙問:「那太子怎麼辦?」
「母親。」燕挽極其鄭重的喚了一聲,罕見認真的正視她,抿了抿唇說,「我想遵從自己的心意,不求選對,只求無悔。殿下有著世上無雙的深情,正因如此,我不敢同他在一起,怕辜負了他,怕日後一點事情做不好,就忍不住譴責自己,而同藍佩哥哥在一起,則沒有那種顧慮。」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哪怕犯了錯,兩人也會互相原諒彼此寬容,這是他可以確定未來和順美滿的底氣。
燕母聽完沉默,好半天才說道:「這樣也好,這樣太子殿下就不用被聖上責難,可以順順利利登上帝位,不受世人詬病了。」
燕挽也是這麼想的,笑了一下:「希望殿下能和陛下化干戈為玉帛吧。」
原是情深父子,為他兵刃相見屬實沒有必要。
燕母又道:「你父親說,未免發生意外,想修書一封給雲慎,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你看如何?」
自然是不怎麼樣。
「兄長在邊關保護百姓,已然很是辛苦,如今京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