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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是不可?」
「……」
燕挽在此刻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紀風玄為何敢提出三月之期。
「一切莫非是兄長算好了的?」
先裝可憐博他心軟,再提三月之期作為緩兵之計,最後在這三個月裡用盡手段攻佔城池,噢,還取得了不許他對他設防的鑰匙,看似山窮水盡孤注一擲,實則對他下套掌控全域性勢在必得。
這……
紀風玄優雅的執起筷子繼續用飯,淡淡道:「我何時算過什麼,不過是個得不到挽弟真心的可憐人罷了。」
燕挽啞然,片刻微微一嘆:「兄長北境一行變狡猾了。」
紀風玄不語心想,他若不狡猾些,他只怕鑽進別人懷裡一去不回頭,就連戰場之上也求智取,空有武力沒有智慧實乃莽夫。
見到兩人纏在榻上他生氣憤怒誠然不假,但若一味發瘋妒忌,只會失去得更快,自己不慎丟失的城池就該想盡辦法奪回來。
之前所有的戰事他都贏了,而現在這一場,他也不會輸。
用過晚飯,紀風玄命人燒熱水來給燕挽沐浴,自己則去鋪床單。
這房中原先的床太小,他讓小二換了一張,不大不小的,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燕挽洗完從屏風後出來,頭髮濕濕的,渾身還帶著一絲熱熱的霧氣。
紀風玄回頭,拂去床單上最後一絲明顯的褶皺,抱著乾淨的衣裳就要往屏風後面走。
燕挽一愣,忙叫住他:「兄長,那是我洗過的,讓小二換一桶罷。」
紀風玄停了一步,冷冷掀起薄唇:「此地抱山,用水不易,不必折騰店家了。況且,我下過淤泥汙潭,難道還怕你這點髒?」
燕挽臉頰一紅:「也不是……」
就是覺得他洗他洗過的水好像有些怪怪的。
紀風玄已經解了腰帶,從屏風後面搭到屏風上,漆黑的一條懸在那裡,燕挽連忙挪開眼,爬上了床,竭力忽視這房間裡突兀升起的曖昧。
沒過許久,紀風玄洗完,從屏風後出來,僅穿一條寬鬆的褲子,上身披著薄衣,大片裸著胸膛脖頸,那常年徵戰在外曬得有一些黑的蜜色肌膚惹人到誘人,燕挽回頭正欲同他說話,僅看了一眼飛快打消了心思,將腦袋轉了回去,紀風玄蹙著濃長的劍眉,長腿一邁,兩步跨上了床,在燕挽身邊躺下,拉過了被子。
男人身上濃濃的古木氣息頃刻將燕挽包圍。
燕挽不是第一次同紀風玄共枕了,前世再依賴親密的姿態也有過,但未曾這般臉紅心跳,而今他不過是往自己身邊一躺,什麼也沒做,自己卻好像被怎樣了似的,燕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閉上眼不許自己多想。
一個深沉堅實的懷抱卻從身後環了上來。
燕挽渾身一僵。
紀風玄將臉埋在他後頸汲取他的氣味。
「兄長。」燕挽喉嚨動了動,竭力保持鎮靜,試圖將這旖旎的氣氛驅除,「你睡不著嗎?」
紀風玄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下一步動作,燕挽慢慢的慢慢的放下了心。
紀風玄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像寧沉一樣坑蒙拐騙只為達到目的,也不會像藍佩一樣情緒不定,令人犯怵,使得他忍不住自己送上門。
他是一汪沉靜的泉水,動情也不過是吻一吻,骨子裡寫著禮義規矩。
忽然,柔韌的耳尖被銜住,細細的耐心的舔舐啃噬。
宛如千萬隻螞蟻在心間爬,燕挽渾身顫抖,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兄長。」
一隻手落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臉扶正。
燕挽看不見紀風玄,但明顯感知到兩人的呼吸離得極近。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