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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才反應過來,笑了笑:「沒什麼。」
燕父仍是憂心忡忡,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的意思是燕挽若不想去,三皇子那邊先拖著,等他再想想轉寰的法子。
燕挽卻握住他的手,道:「父親不必憂愁,去就去罷,反正又不是沒去過。」
燕父看著他嘆了口氣,心底並未半點欣慰——是他沒用。
燕父走後,燕挽一個人待在廂房裡,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許久都沒有平靜。
他當然知道三皇子寧沉不肯讓他辭去伴讀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想把他收入後宮。
和「他姐姐」一起。
做著春秋美夢。
燕挽不想去想關於寧沉的事,因為這是唯一一件至今還能令他感到痛苦的,索性不想,燕挽思忖著,這麼多事交織在一起,得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什麼法子好呢……
倒春寒過去了,天氣變得暖和。
桃花開得更為繁茂,燕挽給祁府去了一封書信,邀摯友出來桃林同遊。
祁府那邊回信回得飛快,答曰隨時可以,燕挽乾脆把日期定在了明天上午。
相國寺的桃林是極好的,而且香火鼎盛,人煙眾多,賞春就是要賞個熱鬧,燕挽特意命人挖出了去年冬天埋在樹下的那壇好酒。
酒名梨花釀,酒味香醇,回味無窮,不過一罈子委實太多,燕挽只分裝了一壺,剩下的讓侍女給燕父和紀風玄送去。
燕挽的好友祁雲生字顯達,是個風雅之人,他看不慣京都文人成天炫耀才華今天詩會明天比演的作派,從來不與他們混跡。
倒是燕挽天天燕府、皇宮、太書院三點一線規規矩矩,不知道怎麼被他給看上了,兩人進出往來十分親密,曾經惹得寧沉一度醋意大發,後來與其斷了往來。
如今卻是不會了,燕挽知道祁雲生愛吃蜜桔,特意給他帶了一些過去。
燕挽到時,祁雲生已經到了,寺廟內鐘聲陣陣,香火味瀰漫,後山桃林依稀可聞。
祁雲生只隨身帶了一小廝,坐在涼亭裡,背影看上去有點緊張,待燕挽一走近,他喜出望外,叫了一聲:「懷枳。」
懷枳是燕挽的小名。
第7章 難嫁第七天
燕挽小時候喜歡吃橘子,拳頭大小的橘子他一個人能吃好幾個,甜的酸的都不挑剔。
懷枳為何叫懷枳,因為有一次燕挽的親戚到他家去拜訪,領著燕挽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表哥,帶了一籃橘子過來,燕母將大人引到廳中去做客,轉眼就發現兒子將自己的佩玉送給了表哥,換來了那籃橘子。
那時不是橘子的季節,橘子還沒怎麼長成,不過是合一下燕挽的口味討好一下燕家,所以才摘了滿滿一籃來,聊表下心意。
橘子青青黃黃很不圓潤,皮覆在果肉上剝也剝不掉,咬起來更是酸得掉牙,偏偏燕挽很喜歡,小小的胖手抱著那籃橘子坐在椅子上笑得很滿足。
所以就有了這個謔稱小名,懷枳。
燕挽的表字單字一個「留」,只是燕留不如燕挽來得好聽,所以他很少稱呼。
有幸再見友人,燕挽十分感動,他看著眼前面冠如玉的男子,眼裡流露出一絲熱烈。
「顯達幾時來的,可是久等了?」
祁雲生竟也不跟燕挽客套,朗聲笑道道:「有一會兒了,你倒也不必介懷,我平日等你等得還少麼?」
這倒是。
燕挽除了情愛方面其他都是慢性子,有時候拖沓磨蹭起來簡直要命。
燕挽不介意,對畫鶯招了招手,亭外的畫鶯將蜜桔梨酒一干呈上,燕挽道:「這些時日,顯達在太書院過得怎麼樣?」
「嘶——」燕挽一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