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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風玄不惱,抬起一隻手,示意身後之人悉數退下,然後關上了身後的門。
一眾將士揣測全部被隔絕於外,紀風玄耳力極好的聽到其中一句「沒想到將軍日夜兼程,是趕著捉姦」,頓時眼眸一暗,隨後直接大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
燕挽臉色一白,忙躲到藍佩身後去,卻被紀風玄一隻手拎了出來,藍佩起身欲攔,然被紀風玄一手揮開。
緊接著,燕挽整個人掛在了紀風玄的身上,紀風玄托住了他的臀。
他隻手抱著他,轉身離開。
藍佩完全惱怒,語氣冷沉:「紀風玄,我同阿挽有御賜的婚約,你最好將他放下。」
紀風玄腳步一頓,冰冷回眸,嗤然一笑:「御賜的婚約?我同他少時就有了姻緣,出征之前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非應從急召趕往北境,豈由你趁人之危?」
說罷,一腳踩在倒塌的門板上,門板裂成兩半,頭也不回地離去。
……
昏暗的房間,萬籟俱寂。
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紀風玄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被扔在床上的燕挽只覺得被凌遲般,萬分煎熬。
他等著紀風玄落下那當頭一劍,也做好了被看低輕賤的準備,然而紀風玄只說了一句:「母親以為你被人脅迫捉走,連送了三封加急檔案給我,讓我尋你。」
燕挽自覺慚愧,無地自容,低低說道:「辛苦兄長了。」
紀風玄轉眸看他,深邃的鳳眸裡一片幽暗:「對於方才之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
一切擺在那裡,無從辯駁。
燕挽頭埋得更低,聲音也幾乎不可聞見:「我想同藍佩哥哥在一起,還望兄長成全。」
紀風玄氣笑了:「你再說一次。」
「兄長,我屬意藍佩哥哥,我想同他做一對官俠侶,四方浪跡,我們……並不合適。」
紀風玄額頭青筋一跳,伸手緊緊扼住了他的手腕,「是不合適還是不喜歡?」
燕挽直直與他對視,真誠道:「兄長永遠是我的兄長!」
「是麼!」紀風玄忽然將他壓在了身下,慍怒的雙眸逐漸被瘋狂所侵佔,「那你告訴我,這世上可有顛鸞倒鳳巫山的兄弟?你若是想床上叫心肝,床下叫哥哥,我倒不是不能當你的兄長。」
燕挽慌了:「兄長,我們如此有悖人倫,你別這樣。」
紀風玄一拳砸在他耳邊,床板發出「嘭——」地巨響,燕挽嚇得沒了話,聽他閉上眼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找到你?母親修書給我,說你想我了,我欣喜若狂,擱下戰事,日夜兼程的往京都趕,想早些見到你,行至半途母親又來信,讓我千萬要顧全大局不要離開北境,我便知道你多半變了心。你我皆未成婚,你喜歡誰想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約束你。但是燕挽,你可知什麼叫做痛徹心扉,你當真要對我這般殘忍?」
第120章 難嫁第一百二十天
燕挽一默, 咬住了唇,他看著紀風玄痛苦的神色,自己眼中也氤氳著霧氣。
他不想。
但是燕挽只有一個, 心許一人就勢必會讓另一人心傷。
「兄長,對不起。」
紀風玄紅著眼定定的看他, 眼底布滿了血絲, 半晌冷地一笑,將他的手放開, 站起了身:「想來是我走得太久沒有陪伴你,所以才叫你改換了心意, 似你這般心軟多情之人,別人想法子勾一勾騙一騙賣賣慘你就上當了, 從現在起, 你隨我趕往邊境, 好好培養一下兄弟之情。」
他刻意咬重了「兄弟」二字。
燕挽微愕:「那藍佩哥哥呢?」
「自是派重軍保護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