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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我才會表現得像自己這個年齡的樣子。掐了掐侄兒粉嫩的小臉,我的表情看起來極是滿足。
大嫂拉開我的手,吩咐:“祺兒,你先進去,娘和小姑姑有話要說!”
祺兒很乖,大嫂常說笑,說他跟在我身後久了,連性子都有幾分相像。
我們在迴廊坐下:“原本想幫你,可你大哥連個信也沒有,也不知他是如何打算的。你才十四歲怎麼進宮呢?我本來想皇上素來聽他勸,若他——”
我打斷了她的話:“大嫂,什麼能勸什麼不能勸,大哥有分寸。”大哥是武將,怎能干涉後宮之事?
“哎!”大嫂皺著眉,一切盡化作了一聲嘆息。
“這有什麼,我明年不就及笄了嗎?”我輕描淡寫,並不以為然。雖說天朝律法,女子及笄才可婚配,但亦有先行訂下親事的。
“可皇上——”她欲言又止,眉頭也皺得更緊。我知道她的擔心,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今年已經二十九歲,與大哥同齡,他的大皇子也僅比我小了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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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過衣裳,正巧父親下朝回來。久經風霜的臉上仍有當年英姿,看不出來有絲毫心事,只一味地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管言侍候他換下朝服,又端來茶水。
父親看向母親的眼神無波無痕:“皇上甚為重視此次親事,你多費心!”
“這是我份內的事!”他們的談話內容實在無趣,也難怪母親說完正事就回房了。
換作普通人家,同樣的對話興許又是另外一番模樣。相公!娘子!倘若再恩愛些還會直呼其名。可他們不屬於這其中任何一種。
父親看我,一直用著憐惜的目光,將我送進宮大概亦非他本意,只是當得到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譬如他,得到太多的權勢,自然需要多花點心力去鞏固自己的權利。
沉默了許久,他才嘆息著說道:“其實別的父親都不擔心,你太過文靜了!”
我垂首一笑,並未作解釋。也只有二哥知道我其實並非文靜之人。並非不愛說,只是不可說,一說便是錯!
“皇上寬厚仁和,這是你的福份!”
憐惜的最後往往都化作蒼白無力的話語,充其量也只起到一些安慰的作用。我想告訴他,對於進宮,我並不難過,相反,還有一絲期待。既然都是不認識的人,皇上與他人又有何區別?更何況,我對皇上的印像並非一片空白。母親也對我說過:“你三姐生前極得帝王寵愛,你若進宮,日子也不會太難過。”這我清楚,若我得寵那是皇上愛屋及烏,若不得寵,那是我沒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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倬彼雲漢,昭回於天。瞻卬昊天,有嘒其星。
仰望星空,會讓人心生感慨,但沒有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星辰會改變人一生的命運。
國師夜觀天象,天朝中宮已出。而當我的生辰八字送進宮時,一切就成了定局。於是帝王一朝詔下,君家再次成為天朝矚目的焦點。莫說旁人,便是父親和母親接了聖旨也是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進宮路線不同,唯有皇后才可以從正門入宮。
想起父親的震驚,母親的隱怨,我又是一陣茫然,天上皎潔的星辰就如此輕而易舉的將我拱上那萬眾囑目的位置?
在這之前,天朝經大婚禮冊立的嫡皇后僅有一位,即軒轅帝的生母。據傳她在世時,幾乎專寵後宮。只嘆紅顏薄命,在誕下軒轅帝后即血崩而亡。所以先帝對軒轅帝又愛又恨,那種複雜的感情註定了帝王之路的坎坷。
轎子離宮牆越來越近,一貫平靜的心湖開始起了點點漣猗。幾日前,宮中的教習宮女去了私宅教導宮中規矩及帝后禮儀。臨走前又交給管言一卷軸子,管言紅著臉接在了手裡。我知道那是專門用來教導后妃宮女如何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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