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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眾妃的不同。皇上執了我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我就感到有許多束目光同時射來。皇上的手在同一時間緊緊的握住又放開,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然落座,言笑晏晏。我也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賞菊花、插茱萸、吃花糕,當然也少不了喝菊花酒。只是,今晚的軒轅帝似乎有些陌生,他一杯接一杯的將手中的酒喝盡,目光看向眾妃的時候,都是柔情脈脈,比菊花酒更醉人。
他最終將目光停在了惠妃身上,她今日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薄紗衣,裡面是一襲白色的綢紗菊花衣,在秋風下顯得有些單薄,更襯出了一分柔弱美。反觀自己,早已經將中衣裹了個密不透風。
惠妃亦端起酒杯迎向皇上的目光,巧笑倩兮。
“皇后年少,未嫻宮中禮節,惠妃不生妒,反處處維護,朕得此賢妃;心甚欣慰!”他的話十足的帝王味道,溫情僅止於眼中。
淑妃和貴嬪都有一絲錯愕,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我。連帶惠妃也閃過一絲絲的不自在,但不過是轉瞬即逝,隨即又露出得意之色。我也不知道這是何意,但皇上說的,就是對的。
歌女略帶挑逗的樂詞輕唱出來:“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歌未罷,酒未乾,皇上側身對我說:“皇后身子未大好,平素又喜早睡,且先回椒室安寢吧!”
那一晚,皇上沒有到椒房殿來,向來容易入睡的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命知秋將外面的蠟燭點起。我在床上看著幔子外面的燭光,不知何時,終於沉沉睡去。夜裡,在睡夢中,到處去循那一絲溫暖,直到天明,才發現自己居然窩在了床角。偌大個床上,空空蕩蕩。
翌日,女官呈上御寢記錄。我平靜地手持皇后印緩落在印泥中,而後移到了御寢的記錄上面。紅紅的“皇后之璽”下面記載著:“天朝軒轅帝十一年九月初九日戌時,惠妃甘氏御前侍寢,亥時歸昭陽宮。”
戌時亥時間,我突然明白了帝王的無奈。
[第一卷 錚錚繁華灰飛煙滅:第七章 無奈生於帝王家]
菊花凋零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秋天我都未曾想起過它。直到失了花影,望著空空的枝頭,才一陣惆悵。御寢的記錄仍舊每日呈上,雖說“皇后之璽”依然是亥時歸,但上面時時出現的嬪妃名號仍如利刃一般,帶給我不可思議的傷痛。每晚總不超過亥時,清涼閣那邊會傳來宦官的唱聲,我知道,是送侍寢的妃子回各自寢宮或者掖庭了。於是赤著腳下地熄了燭火,再回到床上,伸手一拽被子,然後沉沉睡去。秋涼更甚的夜裡,我漸漸習慣了冰冷空洞的被褥。
滿懷心事的不單有我,還有淑妃,那個一貫自視甚高的女子,此刻卻因為她的兒子坐立難安。
皇上要賜大皇子宮殿,又準備賞侍妾,大皇子不願意,說要行了冠禮之後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終身到老。我知道時下有很多的文士都有這種願望,心裡也覺得是天朝女子幸事。但他是皇子,若等到冠禮,還得六年。六年的時間,對於皇子來說是很寶貴的。於是皇上一怒之下讓大皇子馬上就行冠禮,否則就送到西北邊關去。沒想到那大皇子平日裡看著和和遜遜,使起性子來和他的父皇一個樣,當時竟一口應承了下來,還要馬坊使帶他去挑選戰馬。
天顏盛怒,前朝後宮都如履薄冰,每個人的臉上戰戰兢兢的。當然,也有例外的,便是那甘惠妃,連著幾日來,她走路的步子都快要飄起來了。
有一日,紀貴嬪來椒室的時候,似在無意之中說了一件事,前些日子大皇子寫的一些風花雪月的詩句不知怎的給皇上看見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帶著些冷笑,連我也有些納悶。(奇*書*網*。*整*理*提*供)皇上向來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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