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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這種感覺,他曾經幾次隔著病房門上的窗戶望向床上的白漁,都是這種感覺。
心疼到無力的感覺。
他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曾經無數次都沒能鼓起勇氣,只是那樣躲在一棵無形的楓樹下,害怕自己的感情被窺見,遭受冷淡與落空,換來指責和忌憚,害怕不被選擇,害怕得不到。
如果他當初有和白漁說幾句話就好了。
就算不被白漁選擇,如果他有選擇白漁就好了。
梁洄低頭,隔著衣服貼貼白漁的臉。
“對不起。”他說。
——
梁洄和阿姨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合過眼,八點的時候白漁醒了,梁洄給他餵了粥,沒有吐,喝完了就又睡下了,而梁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走之前趴在床頭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小豬聽見沒有。
下午兩點阿姨給梁洄打了個電話,說小白醒了,已經好了很多,也能吃下東西了,梁洄說好,又問今天能不能出院,阿姨也說可以。
他忙到了晚上七點才終於能走,一路直奔醫院,到病房時白漁正好在吃東西,是阿姨買的雞蛋麵,白漁說不想喝粥了。
聽見他進來,白漁抬頭衝他笑了下,看來是真的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樣懨懨的沒有生氣。但梁洄還是很害怕,因為就在白漁又發起燒的前不久,他也是一副快好了的樣子,還很認真地為了一些梁洄的小問題爭辯了很久。
白漁的生命力似乎很強,卻也很容易被偷走。
梁洄向阿姨確認:“醫生說了今晚可以出院嗎?”
“對呀!”在阿姨點頭前,白漁更快地回答了他,“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阿姨就笑起來,點頭說可以。
下午的時候她用醫生說可以出院的話哄過白漁。
梁洄看了白漁一眼。
“嗯。那吃完就走。”
白漁被這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虛,低頭埋著臉吃麵,不敢看梁洄了。
吃完了面,梁洄彷彿一刻也不願多待,給白漁穿好衣服抱起人就走。
說是白漁不喜歡醫院,其實是梁洄更討厭醫院才對,他對這滿眼只有白充斥著消毒水味的地方有陰影,腦子裡總是會不斷閃過白漁躺在病床上的畫面,脆弱得好像呼吸用力一點都會受傷。
“要不要吃麵包?”
開車路過麵包店,梁洄問了白漁一句。白漁說:“家裡還有我買給你的吐司。”
“那是你買給我的。”梁洄瞥了眼店門,“要不要吃點別的,乳酪貝果?”
白漁感興趣,點點頭:“好。”
梁洄就下車去買,沒讓阿姨去,他很快就提著袋子回來了,坐好後遞給白漁,低著嗓子說:“店裡開始賣冰淇淋了,才發現,你那天吃的什麼味的?”
白漁扒袋子往裡看的動作僵住了。
梁洄面不改色地開車,又說:“你去的時候是剛開始賣的第一天?是不是給你鏟了很大一個冰淇淋球?覺得好吃嗎?”
“……”
白漁不敢說話。
依賴
“怎麼不說話?”
梁洄臉都沒轉,就那樣輕輕朝白漁的方向睨了一眼,手指扣在方向盤上,隨意地敲了兩下。
白漁對這樣的梁洄有些陌生,太有壓迫感,太不好靠近,他貌似懂得了一點阿姨口中的那個梁洄。
他只能向阿姨求助。
“阿姨……”白漁弱聲弱氣地喚了一聲。
“是我在和你說話,小魚。”梁洄很無情地攔截了他的求助。
但似乎還有留轉的餘地,因為梁洄還是叫他小漁,白漁覺得這樣叫很溫柔,也很親暱。他發燒的時候,媽媽在夢裡也這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