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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晾乾了，林棉疊好放在衣物袋中，靠著衣櫃摸了摸雀躍蹦躂的心跳。

三分鐘後，林棉乘電梯來到十樓，無比緊張地摁了門鈴。

闕清言剛開門，垂眸對上了她的目光。

&ldo;我來還……&rdo;林棉磕巴，&ldo;還衣服……&rdo;

只是還衣服的話，還了就沒理由跟他說話了。

衣服袋子遞到一半，林棉又收了回去，乖乖地把袋子貼胸口抱好，又不打算給他了。

沉默幾秒，她別開臉，抿唇說了實話：&ldo;我其實不是來還衣服的。&rdo;

&ldo;我剛才看了恐怖片，有一點怕。&rdo;林棉的耳廓慢慢紅起來，聲弱著說，&ldo;所以我想見您。&rdo;

第23章

自從被闕清言發現她不是他的學生後， 林棉就一直沒在他面前撒過謊。

但剛才那句話，前半句是假的，後半句才是真的。

林棉也沒顧得上這話到底瞞不瞞得過闕清言， 給自己洗腦了三遍小謊怡情，醞釀醞釀了情緒，指尖無意識摩挲了下手上的衣袋， 接著才抬眼看向他。

&ldo;闕教授， &rdo;她賣慘能力一流， 聲音又乖又軟，&ldo;我公寓裡沒有人，現在又不敢一個人， 能不能先在您這裡暫時待一會兒？&rdo;沒等他回，林棉又可憐兮兮地補了句：&ldo;就一會會兒，等我好點了馬上就走的……好不好？&rdo;

闕清言目光落在林棉的臉上，頓了一瞬， 將門讓開了：&ldo;進來吧。&rdo;

&ldo;拖鞋是新拆的， 不合適可以告訴我。&rdo;他回身在玄關給她找了雙拖鞋，才平靜問， &ldo;一個人看恐怖片？&rdo;

闕清言答應了。

幸好他沒有繼續問她，為什麼非要看恐怖片……

林棉心虛地小聲：&ldo;嗯……&rdo;

她像是真的被恐怖片嚇到了， 鼻尖紅紅的，神情也慼慼然。從闕清言的角度看去， 她眼眸濕潤得瀲灩分明， 像只蜷縮著茸毛的小動物。

遞拖鞋時， 闕清言的黑色襯衫袖子挽至小臂，隨著動作露出手腕上的表。

林棉看了一眼，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後心跳不可控制地加速了。

手錶還是她給他的那一塊。

他沒有摘。

&ldo;我能不能……&rdo;闕清言遞完拖鞋，還沒往內廳走，就聽見林棉出聲，&ldo;能不能把畫稿搬到您這裡來畫？&rdo;她沒忍住，補了句，&ldo;我想跟您一起。&rdo;

她在想方設法地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闕清言聞言停了腳步，回過身看她。

林棉還站在門口沒進來，顯然對自己蹬鼻子上臉的行為沒有什麼自覺意識，紅著臉解釋：&ldo;我在您這裡沒什麼事幹，總不能……一直看著您。&rdo;

話音剛落，林棉心說，其實她是想看的，但要真的什麼事都不做，就光看著闕清言，她怕他到時候扔她出去。

闕清言一時間沒回答。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她因為看恐怖片後怕而來找他，還要搬畫稿過來一起工作，這其中的親暱意味，闕清言不會感覺不出來。

再聯絡到上週林棉問自己能不能追他，如果他再想得深一些，幾乎可以把今晚當成是一次暗示性十足的投懷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