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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板著臉,像是要維持他的尊嚴一樣。
我們又進了另一扇門,那是一個很大的會客室,在我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一張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的臉面,我看不清楚,但是我卻看到他在閱讀一份“朝日新聞”。
我向那份“朝日新聞”的日子,看了一看,心中不禁暗暗吃驚,因為這日子,和我日曆表上的日子吻合。也就是說,他們雖然在海底,卻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當天的報紙!
我們進了會客室,那人放下了報紙來,向我們作了一個官樣文章似的微笑。
我向那人望了一眼,心中又不禁吃驚。
那是一個日本人。而且,他的裝束、神情,都顯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日本軍人(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日本軍人)。同時,從他的神情中,我還可以肯定,他過去在日本軍隊中,有著極高的地位。我甚至感到十分面熟,像是曾看到過他的照片一樣。
他向漢克搖了搖手,漢克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然後,他以英語向我道:“請坐。”我坐了下來,道:“你祖國有甚麼特別的新聞?”他似笑而非笑地道:“沒有甚麼,無聊的政客,發表著無聊的演說,沒有人檢討失敗的原因,天皇成了平民!”
我倒未曾想到一句話,會引起他那麼多的牢騷,他一定是屬於不甘願於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失敗的那種最頑固的軍人了。
他頓了一頓,道:“我叫甘木。”我立即道:“我相信這一定不是你真正的名字。”甘木吃了一驚,神態也不像剛才那麼倨傲了,他身子向前俯了一俯,道:“你認識我麼?”
我其實並不認識他,而且,我感到他臉熟,也只是因為他面上的那種典型的日本軍人的神情而已。
但是我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時候,你正統率著幾萬人的大軍。”
我的這句話,實在說得滑頭之極。因為我既然肯定他在軍隊中的地位頗高,當然可能統率過幾萬人的。他聽了之後,將身子靠在沙發背上,道:“那時,你是幹甚麼的?”
我笑了一笑,道:“游擊隊。”
在日寇佔領下的任何地方,都有游擊隊的,我講的仍是滑頭語。
甘木道:“馬來亞森林中的滋味不好嘗啊,是不是?”這是他自己透露出來的了。我知道他曾在馬來亞服過役了。如果我能出去的話,要偵知他的身份,那是十分方便的一件事。我只要查閱日本馬來亞派遣軍的將官名單,對照他的相片,便可以知道他是誰了。
當時,我只是笑了一笑,而在那時,門開處,又有一個日本人走了進來。
我向那人一看之際,心中才真正地感到了吃驚。
因為那個日本人,我是絕對可以叫得出他的名字來的!當然,此際我仍不便寫出他的名字來。
但是,那日本人卻是一個世界知名的新聞人物,他過去是一個政客,曾經在中國活動,而最近,他的“失蹤”,曾使得世界各地的報紙,列為重要的新聞,有的訊息,甚至說他在印度支那的叢林中死了,卻想不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一九八六年加按:這個日本人神秘失蹤,直至今日仍然成謎。)
他走了進來之後,向甘木點了點頭,在我的斜對面,坐了下來。
甘木又欠了欠身子,道:“衛先生,當你見到他的時候——”甘木伸手向那後進來的人指了指,續道:“你應該知道,你要離開這裡的可能性,已經是很少的了!”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得太多了。”他們兩人,滿意地笑了笑。
甘木一伸手,接連按了幾個掣鈕,嵌在牆上的三隻電視機,同時發出了閃光,不一會,三隻電視機的螢光屏上,出現了不同角度攝取的同一間房間的情形。我望了過去,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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