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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兩壇回去喝。”秦苒甜甜道,見靳良雄面上露出喜色,知道這禮是送對了。
靳良雄在漕幫從幫眾做到了清江浦的副壇主,靳家家境優渥,最難得他不忘舊情,對她們父女倆時時關照,她這點酒,不過聊表心意而已。
秦苒回家來,本來是給秦博準備午飯,另拿了一早燉在小火爐上的鹽水花生,鹽水毛豆,茶葉蛋等去賣,哪知道家中有客,只得上街去割了兩斤肉,又買了些醬豬手五香豬耳等物,回來煮了糙米飯,在院子裡的小菜園裡摘了些豆角茄子之類的合肉炒了,另有素炒青菜,一個院子裡架上摘下來的絲瓜,現做的絲瓜蛋湯,另有新開的兩壇自釀的米酒,擺在了正房的八仙桌上。
還未開飯,程嬸便拉著一張臉來叫程松寧,秦博父女倆力邀他一同用飯,被程嬸婉拒。
靳良雄目光奇毒,待得程嬸母子出了秦家門,他便轉頭問秦博:“這婦人可是不喜咱家小苒?”
秦博昨日心中本來便有疑慮,今日瞧見程嬸那模樣,更是確定無誤,自思與程家為鄰十幾年,兩家孩子一直交好,這兩日程嬸無端給他們父女倆臉色瞧,難道是秦苒對她不恭敬?
當下板起臉來,責問秦苒:“小苒,你可是言語間有衝撞了你程嬸的地方?吃完了飯還是去向她道個歉。”
父女倆向來坦誠,秦苒也知此事最好讓秦父知曉,否則他看程松寧的目光類同子婿,實在讓她難堪。
她不禁苦笑:“爹你想多了,我昨日回來,在河邊聽到前街金家媳婦與程嬸私話,說是……說是我這樣兒的,實不宜與松寧哥走的太近,以免影響他的前程……”
除她之外,房裡其餘三個男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靳以鵬緊握拳頭,恨恨道:“待我去將這酸書生臭揍一頓,再教他看不起你。”
秦博臉色灰敗,握著酒碗的手半日未動,黯然長嘆:“總是爹牽累了你。”娶了那樣婦人,連累了女兒的名聲。
靳良雄摸著自己滿臉的大鬍子,一臉的氣惱:“真是個目光短淺的婦人,又哪知咱家小苒的好了?”
他久在漕幫行走,見識的人魚龍混雜,平生最是佩服有情有義的漢子,是以對秦苒格外的喜歡。
秦苒拉住了靳以鵬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以鵬哥哥,松寧哥並未看不起我,程嬸一片慈母心腸,寡母弱子,情有可原,況……我與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松寧哥將來是要考科入仕的,我們都是漕河上混飯吃的,也沒必要非得強求程嬸喜歡我。”
她的這番話,再明白不過,便是她內心從始至終也未曾想過要做程家媳。
秦博原是看著程松寧與秦苒一同長大,二人相處也好,也曾無數次想將愛女許配程家,結果程氏那般行事,令他熱熱一腔心事盡數澆涼,又生怕女兒心繫程松寧,聽得她這話,不由大鬆了一口氣,端起滿滿一碗酒來,一飲而盡。
“這才是我的好閨女。”人家不喜歡,自家也不必熱臉貼上去,吃那涼果子。
靳良雄見她豁達,心中更添喜愛,與秦博對飲了三大碗,又被秦苒哄著給二老挾了好幾筷子菜來壓酒,唯獨靳以鵬面色不豫,熱血少年,顯然還有去揍人的打算。
趁著二老拼酒,秦苒偷偷捅了捅靳以鵬,低聲笑侃:“以鵬哥哥,就算你去揍了個書生,人家也只會說,靳以鵬真英雄,打不過漕上的漢子,便拿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逞威風,到時候你的名聲掃地不要緊,要是讓人家笑話靳伯伯教子無方,那可就不好了……”
她柔聲細語,顯見旁人輕視半點未曾放在心上,靳以鵬聽得這話,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酸澀,只覺這樣的女孩子,怎麼疼都不過份。
酒過三巡,靳良雄道明今日來意,昨日路過清江浦的漕船被官船所阻,還得兩日方能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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