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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寄淮在幹什麼啊?!他是故意在戲弄她嗎?!
就算他們兩平時不對付, 但他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讓醫生給寄淮再做一下檢查吧。」人群裡有一道男聲忽然說道。
那聲音散漫,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哼笑了一聲,好似這是什麼趣事一樣。
初櫻忍不住偏頭看過去,卻見是個沒見過的男人,穿著黑色風衣,長得也與陸寄淮有些相像,只是沒陸寄淮那麼冷硬,要更散漫慵懶一些,年紀看起來三十歲上下。
依他對陸寄淮親暱的稱呼,應該是陸家的人。
醫生很快過來,由於病房裡人太多,讓大家都去外面等著。
初櫻現在不想和一個半身不遂的人吵架,立刻就要轉身出去,哪知道陸寄淮沙啞低醇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櫻櫻留下來。」
櫻、櫻。
初櫻面色古怪地回頭去看,這兩個字從陸寄淮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一轉眼卻正好對上陸寄淮漆黑狹長的眼,那裡彷彿暗暗燃著不知名的易燃物,她一看,便著了起來。
初櫻只看了一眼,心裡一跳,立刻毫不猶豫轉頭走了出去。
好在陸寄淮也沒有再喊她。
留在病房裡的只有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眼眶紅紅的貴婦人,以及那三十歲上下和陸寄淮生得相似的男人。
其他人都到了門外。
除了侯麒山外,初櫻和這些陸寄淮的親朋也不熟悉,便一個人站得遠了幾步,涇渭分明。
可她依舊感覺到人群裡朝她看來的一道道視線,頭皮發麻。
侯麒山是個耐不住性子的,偏頭和薄靳柏蔣京州幾個說了什麼話就幾步走到初櫻身邊。
他過來後也不馬上說話,盯著初櫻看了一會兒,目光有些複雜,少了往日的調笑。
初櫻被他看得皺緊了眉頭,她心思敏感,一下猜到侯麒山可能在想什麼,便冷淡著臉說道:「我和陸寄淮沒什麼關係,我來看望他純粹是因為我們好歹是高中同學,我既然知道了這事,知道他這麼……慘,我肯定要過來探望一下,他叫我老婆可能是神智有點不清楚。」
說到「慘」這個字時,初櫻頓了頓,侯麒山的神色也有些難言,聽到她最後一句,他的神色就更加複雜了。
他靠在牆上,似乎想抽根煙,但想到這裡是醫院,便作罷,說道:「你知道這兩天想探望淮哥的高中同學有多少嗎?當然我都沒讓他們過來。」
初櫻:「……」
侯麒山又偏頭看初櫻,目光難言,「我瞭解淮哥,他都叫你老婆了,你們不止是地下戀情吧,是不是都偷摸著領證了?雖然我一直知道淮哥和他爸關係很差,這些年在爭奪陸氏上分庭抗禮,但我沒想到他和你領證這事,陸叔那兒半點沒鬧出來。」
初櫻根本不關心陸寄淮和他爸的關係,臉上浮現羞惱,「真的沒有!」
侯麒山卻一臉不信的樣子,「他都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你的身份了,你也別再硬撐著隱瞞了,哎,我真沒想到淮哥能和你走到這一步,你知道像是我們這樣的身份,到了年紀就是要聯姻的,給我們自由的時間並不多,你看我們幾個裡,蔣哥和淮哥算是最自律的了,沒什麼花邊,但靳柏和我就愛玩樂,就是因為過了三十不自由。」
這些話,侯麒山平時也沒機會和誰說,今天一時心裡感慨,也不管初櫻想不想聽,又繼續說道:「愛情對於我們這樣的,是不能碰的奢侈品。初櫻,你別怪我說話耿直,以你的身份,和淮哥談戀愛還行,和他結婚,不太可能。」
初櫻本來就和陸寄淮沒什麼,聽侯麒山這話,心裡一陣又一陣的怒意,臉也紅了紅,青了青,想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