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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中間的鋼絲上,逐漸靠近的是上面布滿糖霜的一側,不敢靠近一眼望去儘是深邃幽淵的現實。
他垂著眼睛看她,忍不住捏緊了手機,情緒劇烈起伏著,他再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初櫻。
雙臂逐漸用力,陸寄淮想將她永遠鑲嵌在自己懷裡。
「嗯,頭疼。」他聽到自己還是這麼說道,聲音有些啞,也有些飄。
初櫻回抱住了他的腰,也沒立刻說話。
但就是這樣的沉默才讓人慌張。
陸寄淮的情緒壓抑得呼吸都是沉沉的,靈魂都彷彿在不斷往下沉墜。
「剛才……沈誠之在和你說初潮生的事嗎?」初櫻終於開口,她甚至不願再稱呼那個人爸爸。
聽到初櫻的問話,陸寄淮感覺自己的靈魂又飄回了身體裡,他的心跳也試探著一點一點恢復正常,「嗯,聽不太懂,雖然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我不喜歡他。」
前面四個字,他說得有些輕。
初櫻關注點都在初潮生這三個字上,沒聽出來前面那句話的輕和飄,又或者說,她此刻是全心信任陸寄淮的,那個失憶後總是真摯在表達喜歡的陸寄淮。
她帶著濾鏡,當然會忽略那些從前很明顯能看出漏洞的地方,腦子自動修補漏洞。
初櫻猜測是初潮生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所以沈誠之給陸寄淮打電話。
但是她忍不住產生疑惑,難道那次他給了初潮生四百萬後,還一直派人盯著他?
她又想起來當時陸寄淮對她說初潮生以後不會再賭了,她問他對初潮生做了什麼,他讓她自己問初潮生。
她後來回去找初潮生也沒問出什麼來,只狠狠威脅了他一通。
「沈誠之說了什麼?」初櫻立刻問道,神色不自覺有些冷。
但此刻陸寄淮已經知道她臉上的冷意不是對著他的,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說他又賭。」
「你別管他。」初櫻抱著他腰的手也緩緩收緊了一些,有些用力,說完這話,她又抬頭看他著他的眼睛,重複了一遍,「你別管他。」
初櫻知道自己此時不論是聲音還是神情一定都十分冷漠,甚至算得上沒有人情味。
但她也不懼陸寄淮知道自己對初潮生的冷漠,又或者說,她不想去偽裝,真的也不想陸寄淮浪費精力與金錢在初潮生身上。
他生了她,小時候也待她好過,所以將來她會按照法律贍養初潮生,但絕不會多給一分錢。
「我只管你。」陸寄淮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初櫻小聲嗯了一聲,重複了第三次,「反正你別管他。」
兩人抱了一會兒,初櫻就指了指自己頭髮要去吹。
陸寄淮跟在後面說要幫她吹,初櫻就坐在了梳妝檯前,看著他拿起吹風機,他個子高,站在旁邊替她吹頭髮時,她都替他的頸椎擔心,又想起那次他要買又放回去的什麼老年人護頸按摩器,忍不住笑了一下,往長椅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你坐下來啊。」
梳妝檯前的是一條沙髮長凳,雖然挺長的,但兩個人坐還是會有些擠,陸寄淮跨坐了下來,長腿有些無處安放一般往前伸直了一些,於是初櫻就像是整個人都被圈在他的地盤裡一樣。
陸寄淮平時並不多話,顯得深沉又內斂,他拿起初櫻頭髮時動作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擔心用力了會扯疼了她。
初櫻透過梳妝檯的鏡子看他,見他低垂著視線,英俊精緻的眉眼寫滿了認真與專注,動作輕柔得比她自己還要輕,好幾次她都有點不耐煩想從他手裡奪過吹風機自己吹,但又忍不住忍了下來。
陸寄淮的手機一直在響,但他一直沒有管。
吹完頭髮,陸寄淮忍不住湊了過去,狠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