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3/5 頁)
鄭貴妃語調轉暖:“你知曉,只要本宮說一句話,教人拎著聘禮上你侯府提親,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但本宮不大喜歡強人所難,所以先問過你的意思,你若是願意,便點一個頭,餘下的不消你操心,本宮三日內便能辦妥當。”
師暄妍起身,向鄭貴妃再度行禮:“回娘娘話,臣女不願意。”
那一聲“不願意”,霎時教鄭貴妃寒下了眉目。
“怎的,莫非你嫌棄襄王配不上你?還是,本宮給你的側妃之位,你瞧不上?”
“並非此意,”師暄妍從容不迫,“臣女年長於襄王殿下,年歲本不想和。昔年,臣女因八字衝撞於太子殿下,才被送出長安十多年,若是臣女入了襄王后宅,恐惹世人對娘娘和襄王的閒言。”
“舌尖嘴利。”
鄭貴妃哂然道。
的確,她那八字與寧恪不和,要是真能煞氣衝了寧恪命格,害他死於非命,那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可這女子,卻實在不識抬舉。
“師暄妍,你可知,這六宮之中無人敢拒絕本宮?”
師暄妍是一點都不怕的,即便鄭貴妃為這一則區區小事便心存報復,對她也橫豎不過一死而已,她死前,一定教那些人也不好過。
方才退了出去的靜嚴,這時忽又折回了,並帶來了一話:“娘娘,司言求見。”
鄭貴妃娟麗的長眉微蹙:“讓人進來。”
師暄妍仍在下首叉著手立著
,她不知來者“司言”是何人,屏息靜待,但少頃之後,她見到一襲胭脂色女官宮衣的惹煙入了鳴鸞殿,不禁有些許怔愣。
只是轉念忽想起,既然那個男人是太子,他身旁近身伺候之人,自然便是宮中的女官了。
師暄妍將臉上的驚訝神情一點點收攏、熨平,藏得一絲不漏。
惹煙入內,先行向鄭貴妃行禮。
“娘娘,殿下託奴婢來向您報備一聲,今日天高雲淡,草場正肥,襄王殿下與太子殿下出京郊騎馬去了,黃昏之後,太子會親自送襄王殿下回來。”
“什麼?”
鄭貴妃難掩驚怒地起身,衣袂拂卷,將梨花木案上一碟蓮蓉糕帶落地面,青瓷砸落,伴隨清脆的一聲,即刻碎裂成片。
師暄妍旁觀著,心忖襄王殿下看來便是鄭貴妃的軟肋。
鄭貴妃嘶聲道:“寧恪答應過本宮,不再教寧懌騎馬,他這是要害了寧懌啊。”
惹煙躬身行禮:“請貴妃慎言。”
這太子跟前,個個都是得力干將,連一個宮女,也敢欺到自己頭上來,往昔鄭貴妃主掌六宮,唯獨湯泉宮動不得,再有便是太子東宮,不受後宮轄制。寧恪身前的女官,品階都是不低,仗有儲君撐腰,個個狐假虎威。
鄭貴妃豈能容忍自己受氣,胸肺間憋脹了一股火氣,右眼瞼怦怦直跳。
每回見到太子身旁的人,連同太子本人,鄭貴妃都剋制不住心頭火。
待要發話,這時,靜嚴又入內,屈膝行禮,聲音急切:“娘娘,襄王殿下驚馬了,太子傳召太醫正過去東宮。”
鄭貴妃果然失了方寸,方才還惦記著要發難師暄妍與惹煙,這會已什麼都顧不上,魂不守舍地便往外去,嘴裡不敢咒罵太子,但腳步匆匆著,一句句並不那麼好聽的譴責,還是從嘴裡漫了出來。
人走以後,惹煙攙住師暄妍,領她往外去:“娘子受驚了,宮中非久留之地,你隨我出宮吧,外面有車駕等候。”
師暄妍還不知怎麼猝然發生了這場變故,人雖是渾渾噩噩被惹煙拽著走了,可一出的鳴鸞殿,見到四下裡無人,師暄妍便道:“襄王殿下果真出事了?”
惹煙一面走,護著她往外去,一面解釋:“並不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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