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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道長，你要是這麼冷漠就可……&rdo;

&ldo;不是冷漠，&rdo;明漪打斷她，許久，目光瞥向地面，嗓音悶沉，&ldo;不可以對她好，是因為只要一次對她好，她就會開始期盼我總是對她好。可我不能……我們終究……不能……&rdo;

她終究不能一輩子對她好。

她甚至不能讓狐狸留在她身邊。

歷史絕對不能重演。

&ldo;也罷，道長自有考量，我也就不操這份閒心了。&rdo;屠荼荼鬆開皺起的眉毛，雙手合在一起摩挲摩挲，&ldo;那我就走了，望道長保重。&rdo;

&ldo;不送。&rdo;明漪朝屠荼荼微微頷首。

砰‐‐

屠荼荼還沒來得及轉身，就瞥見窗臺那邊急匆匆地飛來一隻畫眉鳥，急到它還沒完全飛進屋子就趕忙化了人形，結果被窗臺狠狠絆了一下，下巴著地重重摔了個狗吃屎，痛得她哎喲喲叫起來。

&ldo;阿蠻?&rdo;屠荼荼挑起眉，歪嘴笑了，&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ldo;荼姐姐，可找到你了。&rdo;阿蠻眼眶含淚，捂著下巴一直揉，&ldo;你怎跑到這裡來了，叫阿蠻好找。&rdo;

&ldo;你有什麼要緊事?&rdo;

&ldo;嘲風哥哥叫我來喊你回青丘，他們都回去了，就等你呢。&rdo;

&ldo;他們?他們都是誰?&rdo;屠荼荼疑道。

&ldo;就是嘲風哥哥，姑姑，還有三三啊。&rdo;阿蠻掰著指頭數給屠荼荼聽，&ldo;對了，嘲風哥哥還叫我去收拾三三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去。&rdo;

&ldo;我去幫她收拾吧，不就後山木屋裡那一堆有的沒的破東西。&rdo;屠荼荼一聽屠酒兒終於肯回青丘，心裡瞬時放下塊大石頭，也樂得開心，不管什麼道長不道長的了，恨不得立即飛過去把屠酒兒的東西打包抗回青丘再也不回來才好。

屠荼荼二話不多說，立即就化形消失了。阿蠻正想跟上去時，卻聽一微弱聲音：

&ldo;餵。&rdo;

阿蠻扭頭，看見明漪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嫌棄地嘟了嘟嘴，&ldo;幹嘛?&rdo;

&ldo;她也要走?&rdo;明漪極輕地問道。

&ldo;誰呀?你就不能……&rdo;阿蠻正欲牢騷幾句，腦瓜子裡忽然一轉，動起了歪心思，&ldo;……哦，你說三三。她當然要跟我們走了，嘲風哥哥說神界有人來提親，是來娶三三的，這麼好的事我們為什麼不去呢?&rdo;

明漪頓了頓，艱難地擠出一句：&ldo;可她不是說她不會……&rdo;

&ldo;誰叫你對她那麼壞?三三說了，她心灰意冷了，對你死心了，她這次回青丘就再也不會來了，我們要風風光光地嫁到神界去，做神尊的兒媳婦。你個臭道士，這下沒人賴著你了，你終於開心了吧?&rdo;

&ldo;你撒謊。&rdo;明漪的眼角有點泛紅，語調卻愈來愈重。

&ldo;我和你撒謊做什麼?我吃飽了撐的騙你這麼個普普通通無關痛癢的小道長?如果我說的是假的，這會子三三怎麼不和我一起回來呢，為什麼還要我來收拾她的東西呢?蠢蠢蠢。&rdo;阿蠻生氣地跺了跺腳，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怕漏了破綻，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