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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

&ldo;‐‐[髒話消音]，[髒話消音]的同性戀真是不要碧蓮!&rdo;江絕讀到這兒時微微皺眉。

他聲音清澈好聽，哪怕念起髒話來都有種突兀的抽離感，彷彿只是在念幾個音節：&ldo;你們這樣到處賣腐，就不怕帶壞好些小學生嗎?!這是對社會風氣的破壞!&rdo;

江絕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度看向鏡頭。

&ldo;首先，時國已經透過法令，將於2020年1月1日正式放開同性婚姻了。如果有意見的話，您可以向政府上訪抗議。&rdo;他凝視著鏡頭，語氣沒有半分的退讓：&ldo;其次‐‐如果您在這個時代還覺得，戀愛結婚僅僅是為了繁育後代，只能證明您還在社會的最底層。&rdo;

戚麟眉毛一抽，心想他真是什麼都敢講。

最後一條，是給他們兩一起讀的。

&ldo;‐‐你們兩現在戀愛公開的這麼快，炒作也好不炒作也罷，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了，將來要是分手離婚，不覺得公開打臉很痛嗎?&rdo;

讀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停頓了一下，神情有微妙的變化。

江絕接過話筒，淡淡道：&ldo;這位同學說的有道理。&rdo;

戚麟非常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ldo;事實上，我很少和戚麟說誓言與許諾。&rdo;

江絕平視著鏡頭，不緊不慢道：&ldo;因為人性本身就是複雜且自私的。&rdo;

戚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反而點了點頭。

他也贊同這個觀點。

他們兩都處身於風雲詭譎的娛樂圈裡，哪怕已經被父母儘可能地保護好，也見過太多的醜惡與黑暗。

表演的時間越久，參與的劇本越多，就越清楚人性深處有多複雜。

&ldo;我記得有位叫做without12的豆瓣博主，說了一句非常到位的話。&rdo;江絕繼續說了下去。

&ldo;‐‐新人結婚時，不應該手搭著聖經說，不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至死陪伴。&rdo;

&ldo;應該把手放在《進化心理學》和《自私的基因》這兩本書上宣誓：我將違揹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遠愛你。&rdo;

即使物慾橫流，即使會無可避免的嫉妒與猜忌，即使未來會遇到各種不定數。

可我亦將違揹我的貪慾與喜新厭舊，繼續愛你。

戚麟安靜地聽他說完，再次點了點頭。

主持人沒想到他們會說到這個份上，頗有些訝異的把話筒遞給了戚麟：&ldo;戚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ldo;‐‐我回去就買，&rdo;戚麟扭頭看向江絕：&ldo;跟《烏合之眾》一塊拿去當傳家寶好伐。&rdo;

江絕忍俊不禁，湊過去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曾幾何時，他們兩在鏡頭前要長期的扮演一對好友，要注意眼神的互動，要注意身體的距離。

可現在，好像接吻也不是什麼需要忌諱和閃躲的事情。

他們都坦蕩如太陽。

在讀惡評的環節裡，其他人的反應也頗為有趣。

陸訪是全程黑著臉讀完的。

主持人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位少年氣壓一路走低，試圖哄他開心來緩解下氣氛。

然而少年直接拿著話筒，對著鏡頭毫不客氣。

&ldo;說這些話的朋友，恐怕也只敢躲在匿名的網路裡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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