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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他們那個可惡的啞巴妹妹--烈山嬌若,尤其是她的醜鬼丈夫,我發誓我要把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他失控地喊著,我只是木然地看著他。
他捧著我的臉空洞而又一點點審視著,猶如一個酒醉失去意識的人在檢視他珍藏的寶物般,因喜愛而痴迷地自言自語,“可我……可我怎麼能像他那樣強迫你呢?我無數次對自己說,我願意等的,等你找回你的心,等你願意把它交給我,我願意一直等下去……可我怎麼能向他一樣粗暴對待你?他該死,待我殺了烈山韜,第一個要滅掉的便是柔然,我要讓慕容醜奴為那麼對你付出代價,要將所有柔然人放逐到最荒涼的地方,讓他們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願再聽下去,我拿下他的手,放在浴盆邊緣,“陛下上去吧!”說完便率先扶著邊緣尋找水中的臺階。
“鳳梧,鳳梧……”錦愁想抓住我的手,可手在水中抓了空,一段漣漪散開,浮近的草藥又漂遠了,最後慢慢沉入了水中。
我讓宮女們把錦愁從水中扶出來,用暖轎送回了晨風宮,又安排了幾名貼心的宮女內侍留心照料。經過此場劫難,體力早已耗盡的他在酒力作用下很快昏昏睡去。
見錦愁的轎子在晨曦中漸漸走遠,我才和素竹几人走向娉瀾宮。
“娘娘,折騰了一夜您也累了,何必自己走回去。”素竹有心讓人再去叫一頂暖轎,我卻覺得踏著露水漫步很舒服。
我揮手讓其她幾人先行,唯獨留下和她走在後面。
“素竹,你不想回家嗎?”
她聞言立刻站住搖頭看著我,撲通一聲跪下,“我沒有家了,求娘娘不要趕我走。”
“人還是在自己的家好,回家吧。”
我俯身纏她,她卻執拗地不肯起來,清秀的眉眼看著我好半天,輕聲道:“娘娘,一個人若是沒家了,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好。”說罷垂下了頭。
我凝著她低著的頭,半晌無語,最後無奈俯身在她耳邊道:“無論如何今夜的事不要告訴他。”
第十九章 心之所願(上)
儘管我極力壓制朝野對万俟穆寶藏的猜測,但雷拓等人還是的不斷上書,最後為了免於讓錦愁雷拓疑心我有心阻撓,我只能頒旨命以雷拓和沈良為正副主事暗中探查此事。
所幸他們多方探訪,用了數月時間,都沒有任何實質進展。從外部的失利,加重了錦愁對我的疑慮和逼迫,他多次暗示我是否知道此事,我都一直咬定從未聽說過此事,但我的態度卻似乎並沒有打消錦愁對寶藏存在的深信不疑。
而錦愁和雷拓這種急迫的態度,讓我深深感到錦愁和苗王雖已暗中締結了盟約,但相較於蓄勢待發的苗王,錦愁除了空有一副上朝大國的架子外,無論從兵力還是財力都還不具備和魏週一決雌雄的實力。這使他一邊在表面上佯裝出一副同樂朝歷代君王如出一轍的奢靡安逸,一邊在暗中積極籌措兵丁糧草,靜候時機。
春末不出意料的黔滇大旱,所幸的是我聽取沈良的意見早做應對,百姓雖還是難逃災年之苦,但餓死之人還不多,我的良心也稍稍安慰。
“娘娘,這是誰呀?她好……好……”素竹開啟一副舊畫品評著。
“飄逸出塵,不似我們這些凡人是不是?”我放下手裡的書接續道。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素竹似乎在繁雜的詞語中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用在畫中人身上。
我深深凝望著畫中的紫歌,當年在海陵王府看見滿滿一間書房都是她的畫像的情景再次湧上了眼前。時光荏苒,十多年倏忽而過,我現在仍清楚地記得笑傾把紫歌的畫像交給心上人的樣子。
兩生的經歷,經常讓我感慨良多,女人的心胸或細如毫末,若李妃至死都不能原諒我的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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