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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道理,餘笙在一邊點頭,覺得自己若真死了,的確會寧願讓別人替自己吃了,也不想浪費。
「您也與師尊熟悉,定然也知曉他的性子。」溫久繼續道。
不,最瞭解你師尊性子的,還是好徒兒你啊。
餘笙本就不是臉皮非常薄的人,被灌了一耳朵迷魂湯,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笑呵呵地與溫久擺了桌子茶水,一樣樣從懷裡拿出點心。
「既然是這個道理,那溫公子不如一同享用吧,我一人也吃不了這麼多,當初藏了……也同樣是不想浪費。」
「好。」溫久在桌前坐好,動作優雅,舉手抬足都規規矩矩,不像個常年坐在高位的人,倒像是個貴家公子或是儒雅書生,一切鋒芒格外內斂,這一點,與當初餘笙撿到他時一模一樣。
只是今日的這份規矩、受禮,又更放鬆肆意了三分,平日裡喜歡用筷子夾斷成小塊吃的糕點,猶豫一下放了筷子,直接用手拿著咬了。
餘笙在一旁偷偷瞄他,也很自然地放了筷子上了手,頓時感覺還是這樣吃著舒服,眼角美滋滋地帶了些笑意。當年他在外面做『玉央子』的時候,可沒這樣放鬆做自己的機會,無論走到哪裡,旁人的視線總會落在身上,讓他站也僵硬、坐也筆挺,做什麼都放鬆不下來。
即便無人議論,也會在他人投來驚訝視線時感到不適。連修為都遇到瓶頸,後來變成了白髮老人的身份,才一舉突破。
溫久吃得慢條斯理,片刻後朝他眨眼,「今日之事,便是我與前輩的秘密了。若是展笑天問起,便說已經代他埋在墳前了。」
餘笙又是面色微僵,他方才腦子裡都是殷妄之也在懸崖上面的事,此時又覺得就這麼吃了東西,考慮不夠周全了,糕點是展笑天的,道理再多,也是未經同意就吃了別人東西,和單純的吃掉祭品不太一樣。
到底是清楚自己就是他們師尊,有點繞不過彎子。可溫久在自己的建議下已經成了『共犯』,這時候再改主意,好像有點白蓮了……
他舔舔嘴唇,「若是他發現了,我便說是自己吃的,讓他對我生氣便是,你們本就關係不好,就別再鬧得更不愉快了。」
溫久笑得開心,「前輩,您是天性如此呢,還是看在我是師尊之徒的份上,才如此……善良?」
餘笙想也不想道,「自然是因為後者,我若是善良之輩,便不會避世隱居這麼久了。」
等到杯子還剩兩口,餘笙一飲而盡,說了句稍等便拿著空杯子往外走去,來到洞府門口,抬頭看天。
懸崖之上,仍人電閃雷鳴不斷,劇烈程度遠超以往,像是要生生將這天地都撕裂了般的架勢,再加上地勢特殊,位處三界交接點,更是變數多多。
他倒是不擔心倆主角的安危,不打算上去攙和,一個是因為主角們都有金手指,另一個是因為心裡逼數比較足,心知自己這個『高人』身份其實沒那麼厲害,修為高,卻缺乏輸死搏鬥的實戰經驗,好好活著才是硬道理。
餘笙看了兩眼,晃得眼暈便不看了,而是站在雨幕前,伸手接了兩滴水,看看聞聞。
嗯,果然不是酒,天空也沒飄紙錢。畢竟沒到自己祭日吧,所以就算打雷下雨,下的也不是美酒靈水之類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都會藉助自己高超的修為與反應速度,唰唰唰在雨裡動作一番,將墜落的部分雨水收到杯中慢慢嘬飲的。這事情看著不難,其實非常考驗人的手速、眼力、修為以及心理素質,畢竟從那麼高的空中落下的水,又小又快,還要保證讓其保持潔淨,更有碎紙錢、雜亂無向的風乾擾,一般人還真做不好。
餘笙嘆氣、搖搖頭,拿著空杯子回去繼續吃吃喝喝。
溫久好奇心丁點不重,見餘笙回來,也不多問,什麼事都沒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