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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夏星河對他人情緒的敏銳,對危險的感知,就和他對美色的雷達一樣靈敏不會出錯。
這話當然是對的,所以,他從第一次開啟直升飛機的門,一眼看到人群裡那人的第一眼時,就知道,這是個非常美麗的人,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美。
強勢而又華美,不可接近。
他當然也察覺到了,墨非昔看姬清的眼神不對。
這種眼裡只有醫術病症,理論研究,信奉邏輯和資料的宇宙直,也會突然被某個特殊的存在吸引,偏離軌道嗎?
劇場裡的斷電不是意外。
強烈的嫉妒獨佔,竟然不肯叫人多看那張臉一眼?
雖然他也挺後悔的。
這樣的臉,這樣的人,自己一個人看見就好了,為什麼要放到所有人的目光下?
夏星河看著滿屋子,各種角度,各種特寫,精緻的,關於同一個人的大幅度的照片。目光痴迷而慵懶,就像沉迷某種迷幻罪惡的狀態裡,不可自拔。
在休息室裡,墨非昔的動作,並不是搶著要幫姬清擦頭髮。
那種力度和姿勢,根本就是想要對這個人……
太過分了,肺部呼吸有問題,專門避過他們將人帶走。那略略青紫的嘴唇,還有些微的腫脹,原本線條淡漠冷硬的唇形,都有些曖昧柔和。親了多久,打量著人眼瞎嗎?
&ldo;好過分,明明是我先發現的。&rdo;
這華麗唯美的青年,有些寂寞的撫摸著牆上真人大小的巨幅全身照。精緻細膩,如同就在眼前。
手指細細的摸過那平滑的照片,然後,慢慢的貼了上去。
不能說,不可以說。
說出來,就誰都不能靠近了,就像那處舞臺劇的劇情,揭破了秘密,就只有死亡。沒有人能得到愛情,愛情也本身不存在。
揭下了面具,戲就演不下去了,只能倉皇收場。
‐‐墨非昔‐‐
&ldo;少主,是墨醫生。今天的例行針灸。&rdo;
姬清微微頜首,來人便悄然退下。
墨非昔走進來時,姬清已經非常配合的,開始退下長到小腿的睡衣外袍。
淺白色的柔軟的面料下,那些傷痕累累的肌膚,毫不掩飾的徹底暴露在眼前,無論看過多少次,都不會叫人有絲毫習慣。
寬肩窄腰的身材,卻沒有預想的瘦弱,每一寸蒼白殘破的肌膚,都覆蓋著薄薄的肌肉。並不誇張,也不是很明顯,但手觸上去,就知道裡面蘊涵的能量和危險。
面對他的針灸療法,從第一次開始,姬清就沒有絲毫的抗拒。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或者些微的羞恥不安,徹底的赤身裸體的,或趴或躺在他面前。
這真是一具美麗的,令人神魂顛倒著迷的身體,即使擁有常人眼裡那樣慘烈可怖的傷痕,但卻美得叫他移不開眼睛。無論看過幾次都是。
姬清的動作完全放鬆,沒有任何防備,放佛預設男人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但是,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明白這種無形的威懾力。
就像一隻閉眼休憩的猛獸,實則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氣場監管之下,任何的蠢蠢欲動,都只會迎來殘酷的鎮壓和懲罰。
這個人,每一分每一縷的氣息,都在說著,不可接近,疏離遙遠,高高在上。
但是,沒關係,只有他最接近。再沒有人比他更近。
墨非昔想到扎到某些穴位時候,沒有任何本能條件反應的器官。
真好,誰也不會真的得到他。
這樣就好,哪怕永不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