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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愛默默的自我犧牲,這是不求回報的赤誠,這是愛戀之火在心底燃燒,卻只能任其熄滅的絕望,這是品嘗著來自姬清的無情卻維護之下,苦澀裡的一點甘甜回報。
安王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這麼多純粹動人的情感,就像看到一張白紙上潑墨的極品畫卷,叫他心軟悸動。
他絲毫沒把姬清當做一個競爭對手,也沒把他當做一個男人。
他那個跑去從軍的浪蕩將軍表弟,託人告罪,說他看上姬清,正把人壓在床上的時候。安王正路過門口,聽著裡面的人被人捂住嘴,絕望掙扎的呼救,也只是眉都不抬,淡淡說了一句:&ldo;別弄出人命來。&rdo;
這其實暗含著某種惡意,給了男人最大限度的欺辱姬清的特權。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安王越是喜愛雲湛,就越覺得姬清的存在礙眼,他在雲湛心目中的形象越是完美到不可觸控,他就越想叫他墮入塵泥,露出狼藉不堪的一面。
他拖著雲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讓人送他回到樓裡。
不止,他還特意打點老闆,讓雲湛事後單獨去幫姬清清理。給足了時間,讓他看清楚,那個男人墮入塵埃裡的樣子,到底有多低賤。
但云湛的表現,讓他吃驚,也讓他更加欣賞。
即便見過姬清那麼不堪的一面,雲湛對他還是一如以前,甚至眼底還多了一抹憐惜溫柔。
他喜歡的人是這樣美好,怎麼會不叫他更加尊重欣賞?但對姬清的存在,就更為厭煩。
尤其是,當他慢慢的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其實是當得起雲湛的喜歡的。
遭遇過對男人而言,那樣徹底的折辱打擊,姬清的骨頭也沒有折過一絲半毫,依舊孤傲高潔如夜空濛塵弦月;
他以為姬清是被榮華富貴迷心,要勾引他,鄙夷和暢快就要生出時,這個人卻是為雲湛擔心,提醒他都沒發現的疏漏;
連雲湛在他的後宅遭到的算計,姬清都搶先一步,以絕對的弱勢與人達成平等的盟約,暗地裡悄然的為雲湛擋下處理了近乎全部的暗箭,卻一聲不吭;
甚至,連他那個一向眼高於頂,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最喜歡以家世論人品的側妃,看著這個人的眼裡,都情不自禁的浮現一絲柔情。
安王知道,如果他現在不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徹底斷絕了兩個人的聯絡。也許,他可能真的爭不過了。
這個念頭,比他以為的還要叫他恐慌憤怒。甚至有一種荒謬的,任何人都可以從他手中搶走雲湛,只有姬清絕對不行的不甘、偏執。
他想,這是因為,這證明,他徹底的輸了,他堂堂一個王爺,比不過一個娼妓!
這背後的一切複雜幽微,雲湛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眼前看到的這些。
雲湛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愚蠢,還是覺得姬清機關算盡,與虎謀皮,一不小心搭上自己的狼狽可笑。
他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姬清的面前。
姬清早已經坐了起來,身上還穿著白日沾滿鮮血的衣服。
一開始著急給他治傷,他並沒有給他換。後來知曉了真相,安王特意遣退了這個院子裡的人手,給雲湛空間時間,徹底釋放他的怒火。
雲湛手指撫摸著粗糙厚厚的繃帶,漫不經心的想,這確實是個非常貼心的行為。
手指順理成章的,就落到了領口的肌膚上。
細膩,溫涼。美好的令人著迷。
卻是微微一縮,躲過他的指尖,和它的主人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是猶如遠在天邊明月一般,怎麼追都追不上,無論如何,都無法親近。
&ldo;那個女人說你意圖對她不軌?她也配?安王也說了你很多壞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