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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的神情,平靜而冷漠,在這張少年明媚清澈的臉上,彷彿無情無愛又神聖純粹的天使,降臨禱告,指引迷途,無謂善惡。
緋櫻舞感覺一直糾纏在他心頭的陰影,無時無刻不叫他陷入黑暗暴虐的惡魔,在鏡子裡露出了真面,那是他自己。
他笑了一下,陰冷的,凌厲的,張揚的,完全屬於一個強勢的男人的笑。
可笑,嘲弄,又放肆,自由,恍然大悟:&ldo;是,我是一個男人。&rdo;
他掐著姬清的下巴,祖母綠的眼睛亮的驚人,冰冷強制的吻了上去,徹徹底底的,隨心所欲的,去侵佔這個純潔少年的唇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多麼可笑。
三葉集團,高貴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是個眾所周知的精神病。
人格分裂,一個是白痴一樣,沉浸在童話樂園的純潔無瑕的小公主,一個,是無時無刻不充滿暴虐破壞慾望的女王。不,應該說,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
最可笑的在於,他不知道,自己是個男人。
但緋櫻舞早就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他不喜歡穿裙裝,偏好雌雄莫辯的中性服飾。他渴望掌控手裡的每一個人,對權勢、力量,野心勃勃。
直到,他第一次看上一個男人。這才叫他更為痛苦。
他看著他們,心裡的熱切肆意蔓延,女人身體的酥軟臣服,卻叫他怒火中燒。
不該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但他不知道哪裡不對。
他只能用冷酷的暴戾,來抗拒這種不可抗力,叫他自我厭惡的情感。
像一隻困獸,日漸瘋狂。
直到,這個新出現的,最為叫他滿意,也最為叫他痛恨,充滿想要毀滅破壞慾望的玩具,叫他:&ldo;哥哥。&rdo;
原來,我是個男人!
彷彿上帝的惡作劇,在他的眼前捂住了這個出路,像觸控不到的天機,終於被人戳破。
這具身體很早很早以前,就沒有了主人格。彷彿從一有意識開始,就是緋櫻舞和愛麗斯。他和她都覺得自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導致,他一葉障目,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是個男人。
所以,他想做的,從來不是被稱作大小姐,不是像女人對男人一樣,得到他看上的每一個男人。而是,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支配他們。
可這具女人的身體限制了他,他沒有這個選項、條件,他不能。
但,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了。
男人想要得到、征服另一個男人,不一定是需要親自來的。
若要姬清來說,其實,女人也一樣可以的,只不過,緋櫻舞太缺乏想像力了。
姬清站在高處,俯視著,從頭到尾一身男式的黑西裝,依舊扎著長發的緋櫻舞,遊刃有餘的調情。
緋櫻舞的愛慕者與藏品向來不少,姬清或者說原主,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他蹙著纖細的長眉,就這麼平靜冷淡的看著,漠然又無情。
那不是個適合在下面的纖細少年,反而身材健壯,甚至有八塊腹肌。
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三十多歲,可以叫做大叔。
五官硬朗嚴肅刻板,不算英俊,但有一種禁慾滄桑的氣質。似乎不再精力充沛,顯得力不存心,喪失慾望的禁慾。
但現在,卻在笑容惑人好整以暇的緋櫻舞的面前,被變得極具性感魅力。深邃的眼中痴迷愛慕的目光,叫他整個人顯得動人至極。
緋櫻舞漫不經心地撫過男人的臉,俊美優雅的臉上,有慾望滿足後懶洋洋的愉快:&ldo;寶貝兒,我走開一會兒。你自便。&rdo;
那男人就像是最為虔誠的信徒,對著他的主人,順從的碰了碰他的手背,毫無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