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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什麼喜不喜的?她是縣主,從生下來就是。她的父親是王爺、從生下來就是!
二人正說著話,又一個往日認識的過來跟二人打招呼,先是跟韓筃道喜,又向趙茹嵐問道:“今日怎麼沒見你婆母一起過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趙茹嵐要麼就是不出門,在家中給婆婆進孝,要麼只要出門,就必會陪在宋家老太太的身邊兒,今個兒可倒奇怪,竟沒見著人。
趙茹嵐神色不變,笑得自若至極:“婆婆身上不舒坦,太醫瞧過了,上了年紀的人、年輕時又受了太多的累,本就不宜四處辛苦的,便在家中修養身子呢。”
從她再回了宋家,便一口氣把宋家老太太送來的丫鬟全打發出去了。後又把宋裕慈同僚送來的那些不清不白的小妾們掃地出門,只留了三個她自己做主開了臉的、安份隨時的。
宋家老太太再提要立規矩的事,也被她身邊這回帶出來的、宮中出來的老嬤嬤給頂了回去,只道:縣主為二品之尊,老太太您高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罷了,縣主尊您為婆婆,平日裡免去您應行的禮儀已是仁慈大度,您老既是探花之母、便更當惜福尊敬縣主才對,怎麼倒讓縣主給您去立規矩?這天下哪有這種道理的?
只這句話,就堵得宋母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叫來兒子發脾氣,才從兒子處得知——那老嬤嬤說的竟果都是真的!之前是趙茹嵐孝順,才過來給她請安,又給她做足了面子。這回回去後,敬王爺便得了皇上的令,從宮中請出了太后身邊兒的嬤嬤過來伺候縣主,這已是罷明瞭懶得再理會她的意思了。
這個憋吃得宋母再不樂意見趙茹嵐的面兒,連帶著連她的訊息都不想知道,直到這會兒,敬王爺請建府邸的摺子皇上都已經批了下來,她卻還不知道,將來縣主便要不再在自己家裡住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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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宮中皇上的賞賜、太后的賞賜、宮中貴妃等人的賞賜依次送到,又有聖旨到,封韓梗��寤首渝��
眾人又跪下行禮,待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接過聖旨後,方紛紛起身。
五皇子大婚,可沒多少身份夠的人能去灌他的酒,只各桌各處循著敬上了一杯酒便算,直到月上枝頭,這場熱鬧方散盡。
跟甘氏匯合到了一處,和王氏一人一邊扶著甘氏的胳膊,一眾女賓方從內門走出去,上了各自的轎子。
門口早有京中巡衛封街,只等這些賓客散去方罷。
白安珩騎在馬上,等著自家母親、妻子的車子出來,白鏨今日自然也到了,這會兒正坐在轎中閉目養神呢。
不多時,見車子出來了,先跟母親打過招呼,才駕馬到了後面自家妻子的車外,隔著窗子道:“等前面長公主、大皇子妃的車子過了,咱們再走。”
韓筃挑開一點簾子,看了看他的面色:“外頭風大,怎麼沒戴帽子?”
白安珩一笑:“剛吃了兩杯酒,叫風吹吹便好了。”
“吃過酒怕會出汗,叫風一吹倒怕來日頭疼。”
見她眼中帶著幾分焦急,眉頭輕皺,這關切的話語一出,白安珩只覺著比吃上什麼山珍海味都叫人熨貼,笑著點點頭,隨手把兜帽拉到頭上,笑道:“這回可放心了?”
看他那似笑非笑的得意樣兒,韓筃臉上一紅,又嗔了他一眼,正欲把簾子放下,忽見不遠處有人騎馬,到了另一輛車子跟前兒。那人的身影很是眼熟,不是宋裕慈又是哪個?
挑了挑眉毛,細看了一眼,見那馬車上的燈籠上掛著個“趙”字,心知那是趙茹嵐的車子,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
今日一見,她就覺出了趙茹嵐跟前半年的不同之處了。前半年的那個趙茹嵐,哪裡還是平日的她?原本天生的一副孔雀性子,竟被生生的扭成了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