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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帝感覺自己的心被撓了一下,一手掌著她的後腦更加猛烈地攫取,似要吞了這清甜。
這晚少了些許溫柔,他更像帝王,強勢且霸道。乾正殿的寢殿一直鬧到天微亮才安靜下來。
守門的範德江抱著拂塵,背靠牆打著盹,口水順著嘴角下滴。
毓秀宮,兩頰嫣紅醉態盡顯的德妃站在庭前的石榴樹下,痴痴地望著宮門。管事青嬤嬤端著一盅醒酒湯走近,見主子這般不由生了心疼:「娘娘,奴婢重新備了醒酒湯,放了蜜,您喝了吧?喝了好受點。」
「怎麼能好受呢?」德妃眼皮下落,兩滴清淚滾出,右手顫抖著抬起,看著帕子上的並蒂蓮,不甘心地問道:「皇皇后還沒從乾正殿出來嗎?」
青嬤嬤嘆氣,不知該回什麼。
再裝不下去,德妃嘶吼一聲,沒了往日的柔弱兩手生生將帕上的並蒂蓮撕裂開,跌坐在地上失聲大哭:「皇上,臣妾恨……」
啪一聲,託盤連帶著湯盅掉地,青嬤嬤一步上前一把捂住主子的嘴,急聲道:「娘娘不可胡言,會沒命的。」一顆心盡在帝王身,可帝王何時回應過?
「嗚嗚……」德妃哭得滿面赤紅,在剛入東宮時,她因著沒成太子妃心裡有怨,對太子總是冷冷的。可時間久了,目睹了皇上一步步地成長,她的心也跟著遺落了。
睜著眼到天明的又何止德妃一個,鍾粹宮裡,淑妃吃著澆了果汁水的冰粉,幽幽說道:「這妻與妾就是不一樣,」自嘲輕笑,儘是悽然與無力,「皇后前兒才加入宮中,昨兒就宿在了乾正殿。」
「娘娘,您也別多想,」煙霞捧著兩碟果泥,強扯出一絲笑勸道:「皇后……」
淑妃抬手打住她:「不用你勸,本宮知道。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我等妃嬪不可比,」十載有餘,她以為皇帝是不會讓後宮裡任何一個女人踏足乾正殿,放下調羹,「服侍本宮洗漱吧,一會還要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
「是」
才進宮的新人不甚明白皇后宿在乾正殿的意義,但老人卻是無一不清楚,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對中宮再無輕視。
「呃……」
翻身牽動了腰,痠痛刺得李安好不禁吟嚀出聲,蹙眉慢慢睜開眼睛,龍床外間已無皇上的身影。頭有點疼,昨夜激烈的痴纏浮現在腦中,白皙透粉的面迅速被紅侵佔,躺平將被蒙上頭。
寢殿外,身著紅色錦袍的皇帝聽著天乙的回稟,右手磨著下巴,眼中有著興味:「陳一耀趁夜離京也好,」他不管奉安國公府意欲何為,現在這齣是合了他的意。
有陳一耀混淆視聽,韓逾行事就更便宜了。
聽到寢殿傳來金鈴聲,天乙立時退下,皇帝彎唇笑之,轉身進了寢殿。
只著鴛鴦戲水紅肚兜的李安好抱著冰絲薄被坐在龍床上,見入殿的是皇帝,不禁露了羞:「您沒讓宮人去坤寧宮取衣飾?」
「取了,」坐到床邊,皇帝伸手去耙她散亂的青絲:「朕已經讓範德江去知會各宮,今日免了安,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昨夜……餘光瞥見她蝴蝶骨上的點點紅痕,眼底墨色更添幽暗。
「不行,」李安好搖首道:「宮妃不用請安,但臣妾得去慈寧宮和慈安宮請安。」
「今日不用去了,」皇帝將她摁回床上:「太后和太妃已經著宮人來過了,」只說完這話,他又想起一事,身子懸在李安好之上問道,「你要用些早膳再睡嗎?」
李安好確實有些餓了:「好,」兩眼下瞥,她睡覺,皇上脫靴子幹什麼?
「那我們用完早膳再睡。」
一連二十天不是皇后宿在乾正殿,就是皇上歇在坤寧宮,滿宮裡的眼睛都盯著,無奈皇上寵著的是皇后,妃嬪還真怨不得。有幾個伶俐的,開始頻繁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