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永平侯府死路一條(第1/2 頁)
死了人,這件事很快就從豔聞軼事成了命案。
姜緒官居大理寺,又是死者的上司,便只能就地辦案。
賓客被送回方才的宴飲之處靜候,楊青的屍體被抬了下去,趙紳也穿上衣服等待問詢。
會客小軒中,因為趙夫人和趙蓮都暈了,此刻就只剩薛含淑一個能主事的女主子,她便是再崩潰,也只能坐在此處陪著一眾女客。
她只木訥地坐著,行屍走肉一般,眼中再無半分神采,臉上的脂粉被驚嚇後的眼淚沖刷得斑駁,看著無比狼狽,早已沒有了不久前的從容有度。
身邊,不少夫人小姐出於同情,正輕聲安慰她。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回過神來,視線如刀劍般向薛執宜襲來。
只見薛執宜毫髮無損,此刻正悠閒坐著,薛含淑恨極了:她嫉妒薛執宜,從小就嫉妒,薛執宜予她的恩惠,於她而言,與施捨無異。薛執宜尚未及笄時就能被賜婚給皇子,而她卻要捨棄臉面才能為自己求得一個高嫁。可是現在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高嫁了,薛執宜也嫁不成皇子了,她的身份已經比薛執宜高了,她還是過得不如薛執宜?為什麼她不管怎麼做都不能擊潰薛執宜!
而薛執宜只悠然迎上她的目光。
薛含淑該不會以為,她的痛苦和屈辱就僅限於此了吧?那她還是將薛執宜想得太善良了點。
今日,她敢來永平侯府,並非不知道其中風險,而是因為,她需要冒險來辦一件事,需要親手將薛含淑朝她捅來的刀子捅回去。
就這般過去了足足兩個時辰,沒有人知道那廂審出了什麼,賓客們等到薄暮時分,才有人開啟了會客小軒的門。
只見為首之人,仍是今日赴宴時那一身紅衣,頭戴墜滿琳琅玉飾的赤色髮帶,一副花枝招展的悠閒打扮,但神色卻是難得的嚴肅。
正是霍無憂。
他的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另一手掂了掂令牌,舉起對眾人道:“陛下口諭:今日壽宴所有賓客自行離開,永平侯府戒嚴,趙家上下皆不得外出,以待調查。”
此言一出,眾人都懵了:縱然楊青死了,但怎麼著就到了需要陛下親自下旨禁足的地步?
薛含淑的臉更是一瞬煞白,她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怎會無緣無故戒嚴永平侯府!”
她的聲音從喃喃自語,愈發大聲,直到成了尖叫,再無半點從前那個溫柔內斂的模樣,她瞪著佈滿血絲的眼,起身指著霍無憂怒罵:“這件事不可能!臨安侯,你假傳聖旨!”
卻見霍無憂並沒有因為她的咆哮而有絲毫波瀾,也並無小人得志的睥睨,只是緩緩陳述一個事實:“楊青因與趙紳私通死於馬上風,這種事情自然不必勞動陛下,只是楊青的貼身衣物裡,被發現了幾封用北狄文字寫的書信,事涉通敵這樣的大罪,不光是封了趙府,楊府也一樣要封了調查,還請三少夫人莫要抗旨。”
一時,薛含淑似被奪走了呼吸一般,只僵著跌坐下來,那雙通紅的眼睛如木偶般,不可置信地看向薛執宜,又看向霍無憂,視線在二人之間徘徊不定。
她明白了……她都明白了!
薛含淑不可自控地大笑起來,笑得眾人不明所以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以為她是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瘋了。
可薛含淑此刻比誰都清醒,她清楚知道,原來自己的計劃早就被薛執宜和臨安侯參透了!
她早就知道,夫君與公爹明面上是恭王的人,背地裡其實是幫珹王辦事的,而今姜緒背叛珹王,為免他暴露趙家,姜緒這個禍患必須除掉。
而永平侯府與北狄本就有私下往來,楊青更是北狄安插在大雍的細作,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要用楊青的命,去換姜緒的命。
只要薛執宜和楊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