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出現在他的眼前,也許後面的故事就簡單多了!
可我們誰能料定出現在我們生活裡的每一個,和我們有著什麼樣的糾結呢?誰能做到
“早知道”這三個字呢?
然而,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八點鐘,賈志偉又用非常嚴厲的口氣訓斥了她一頓,她被賈志偉嚇得手足無措,繼而又珠淚漣漣。
賈志偉是在早晨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孟媛正和清潔公司的人站在一起時頓時火冒三丈的。
賈志偉瞪著眼說“你,就是你,在幹什麼?”孟嬡左右看看,確信賈志偉是在指她,立即就慌了。她說,“我來。。。。。。你昨天讓我今天早上八點上班的呀!我來上。。。。。。班。”
賈志偉臉上的表情過於嚴肅,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一臉都是張惶。
“我是用一月兩千的工資僱清潔工嗎?孟嬡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能力和識人眼光。”她驚愕的嘴巴都閉不上,雙眼睜的溜圓。
賈志偉不是看不起清潔工,他也從不低視清潔工。可是,如果賈志偉沒有那些機遇,沒有那些刻骨銘心咬牙切齒的努力與決心,他就可能是個連這些清潔工都看不起的鄉下人,地位不會比她們更高。
這些清潔工,她們雖然此時是清潔工,但她們都有曾經讓賈志偉羨慕不已的城市戶口,她們都曾經那樣高傲地進出過賈志偉從小視為聖殿的工廠,她們曾經是這座城市的主人,而賈志偉曾經是她們口口聲聲用不屑與輕蔑稱呼著的農民,農民這兩個字曾經那樣無比深刻的刺痛過賈志偉的心。
賈志偉初來這座省會城市上大學時,處處都能聽到有人遮遮掩掩地喊他農民。開始賈志偉不覺得什麼,自己的確是農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是個的地道的農民,怎麼了?漸漸地他明白農民這個詞並不單指身份,它包含太多的東西。當他被稱呼為農民時,也許就把落後、無知、愚昧、貧窮、低踐、素質低下,頑固不化、沒見過世面,性格執拗,不可救藥等等等等包含了進來,一聲農民,是對一個人最大程度的鄙視。
賈志偉清楚記得有一年他在家裡度完暑假回學校,那時他扛著一個大編織袋,風塵僕僕下了火車上公交車回學校。母親總是這樣,總是擔心他在學校吃不好,她也許隱約知道賈志偉在學校只打一頓飯的事,這次開學,她說什麼都要讓賈志偉揹著這個超大編織袋。這裡面裡面有曬乾的鹹菜,有烙好的幹餅,有風乾的肉條。賈志偉扛著這個大袋上了公交車,沒等賈志偉站穩車就猛然起動,他隨著車的慣性向前一撲,前面立刻有個滿臉滲著油脂的女人回過頭來。她十分惱火,用帶著鄙視的口吻罵道“長眼睛了沒?長眼睛了沒?”賈志偉很樸實地說了一句:“咋啦?”那女人學著賈志偉的鄉音,怪異著聲調說,“還咋…啦——”居然學得惟妙惟肖。一車人都鬨笑開來。
賈志偉的自尊心遭受到空前的打擊,如果此時車上有一個洞,他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如果這輛車能撞到大樹上,他寧願被摔出窗外暴死街頭;如果此時他手裡有支機關槍,他會毫不留情的把這一車人全部掃射。
賈志偉牢牢記著那女人的臉,她的臉比鄉下人的臉白許多,但她的臉上沒有鄉下人臉上獨有的善良與平和,而更多的是城市人獨有的市儈與冷漠。賈志偉就是由此開始解讀城市裡每一箇中年婦女的臉的。她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寫著她們的生活經歷,臉與臉雖然千差萬別,但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期盼與不屑。
她們總不屑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總在期盼著自己有朝一日能發一筆橫財,這樣她們就能不屑周圍更多的人。她們用強撐出來掛在臉上的不屑,來平衡自卑不已的內心。但她們又阻擋不了眼裡燒焦了一樣的期盼,那其實是接受太多別人給的不屑造成的。時過境遷後,她們的單位沒有了,經濟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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