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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死不承認,說:「沒有。」
「怎麼會沒有?」許清木急了,直接就把宋玦衣服的口子給撕得更大,雙手都覆在了宋玦的胸口。
宋玦:……
感覺……要窒息了……
正當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賀星楚沖了進來急道:「師兄,不好了!你快……」
後面的話賀星楚沒能說出來,她張大嘴看著抱著躺在沙發上的二人,僵住了。
三人互瞪了兩秒,許清木的臉燒得通紅,急忙吼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賀星楚猛地打了個寒顫,後退著關門,嘴裡唸叨:「我什麼都沒想,沒想,沒想……」
老油條臉皮厚得很,只在瞬間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他表面上恢復了正常,出聲道:「等等。」
賀星楚已經跨出去一半的腳又收了回來,眼睛都沒敢往那倆人身上看。
宋玦還裝得風度翩翩,彷彿一點也不窘迫失態,優雅地說:「麻煩把我扶起來,你知道,我腿腳不太方便。」
他的表情太過正直了,甚至還微笑了一下,立刻就把眼前的窘境拉回了正軌,讓賀星楚和許清木都感覺到自己太過大驚小怪。
許清木也呼了口氣,找回了正常的情緒。其實不需要賀星楚幫忙,他很輕鬆地就抱著宋玦利落地起身,把宋玦給放在了輪椅上,而後冷著臉問賀星楚:「有什麼事情?咋咋呼呼像話嗎?」
賀星楚這才想起了正事,一下臉又白了,急忙說:「師兄,你快去看看小逸,他又暈倒了!」
許清木心裡一緊,直接大步跨出房門,宋玦和賀星楚也緊隨其後。
三人很快到了小道士們的院子,其他小道士也都到了,全圍在小逸的床邊不知所措,許清木推開眾人,走到床邊檢視小逸的情況。
他突然又開始大量出汗,面板灼熱,肌肉在微微痙攣,脈搏也快得不像話,看上去仍然很像是中暑。
但這大晚上的,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沒運動也沒有任何熱源,怎麼可能是中暑?
小道士們都慌了,有一人急急忙忙地發問:「看不出來病因啊,該不會是有鬼物吧?」
另一人就說:「你胡說什麼呢,什麼鬼物敢上道觀作祟?是小逸舊疾犯了吧?」
「那、那萬一很厲害的鬼物呢?」
於是小道士們更慌了,七嘴八舌地鬧了起來。
「安靜。」許清木開口,眾人頓時不敢再出聲。
許清木握著小逸細瘦的手腕,感受著他亂七八糟的脈搏,很久以後才終於開口:「不是舊疾,也不是有鬼物纏上,小逸被人害了,是咒術。」
「咒術!」
眾人大驚。
許清木點點頭,說:「這手法是應當是公輸子門下。」
宋玦在人群之外聽著許清木的話,微微皺眉。他也看過一些關於咒術的書,所以知道許清木說的這個公輸子。
公輸子,就是公輸盤,也稱公輸班,春秋時期魯國公輸氏,名班,世人習慣稱他為「魯班」。
相傳木匠祖師爺魯班有神力,其所作奇書《魯班經》分上下兩冊,上冊是記載工匠建築之法,下冊這是護身害人之術。下冊的許多篇章都已經失傳了,留下的部分咒術精妙絕倫,詭秘莫測。舊時木匠間常有摩擦,都會以公輸子的術法相鬥。或者是為人做工時,若是對主家不滿,也會偷偷以術法報復。
雖然這《魯班經下冊》神乎其神,但畢竟有很大篇章害人的邪法,修習也會對自身有損,千百年來道門都直接一刀切不允許修習公輸門的術法——至少明面上不允許。
公輸門下木匠都傳承了公輸子神力,多少都有些修行的天賦,若是修習了《魯班經下冊》,就有下咒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