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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個手工制的玩偶。”他說。
“好的。”
盼盼正欲介紹,他又說:“有沒有你親手做的?”
“我?”盼盼微覺奇怪──他怎會知道?
“我看小姐你人美心慧,若有你親手縫製,想必特別好。”
盼盼得人讚美,不免高興,指著一排十二生肖的玩偶說:“這些是我新做好的,裡面填的有些是馨香,有些是乾燥花,掛起來好看,聞著也香。”
老人頷首。“我也注意到了。好,我全買下。”
盼盼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請你用盒子仔細裝好,弄壞了可惜。”
盼盼解釋:“先生,這些不是以棉花填充,而是昂貴的香料,所以價錢也不便宜。你真的全都要嗎?”
“正因與眾不同,我才決定全部買下,因為機會難得。”
盼盼聽他說得也有道理,這些特製的“香娃娃”是她的新嘗試,因價格昂貴,問津者稀,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再做一個,以棉花填充容易賣多了。
“先生,我真的很高興你這麼說,我一定幫你包得很漂亮。”盼盼如遇知音般的說,取來自制的花布紙盒,慎重地將十二個“香娃娃”排列進去,以緞帶綁妥,再將整盒放進大塑膠提袋中。
老人大方的奉上一疊鈔票。
“你做事的態度很好。小姐,我們有緣再見。”
這一句奇怪的話捶在盼盼心田,不免多看他幾眼,愈發熟悉起來,可惜老人已提了玩偶走入雨中,立刻有人遞上大黑傘,將他送上不遠處的大轎車中。
“這位老先生不是普通人。”沈大媽湊過來說。
“是啊,很少見到有男人來買娃娃,而且一口氣買下十二個,還不嫌貴。”
“我看他非富即貴。”
“我猜他內孫外孫恰恰好十二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卻是兩回事。
盼盼將錢交給沈瑩,早宣告盼盼自制的玩偶在店裡寄賣,七三分帳。兩人都很高興對賺了一筆。
這件好事給盼盼很大的信心,充滿興味的想:原先還擔心賣不出去,現在我可以放膽去做。做什麼呢?《紅樓夢》中的痴男怨女如何?還是《水滸傳》裡的英雄好漢?
這麼一想,不禁將銀行特考給看淡了。
次日風雨愈烈,沈瑩打電話叫她別冒雨去上班,反正也不會有客人,關門休息一天。
盼盼反而坐困愁城,因為家裡沒什麼吃的,出去一趟回來又會一身溼,心想就泡杯面吃算了。於是她為自己泡了一壺香片,搬出百寶盒,打算今天做好一隻金錢豹。
看過盼盼完成作品的人不免驚訝於她的天分,真是做什麼像什麼,沒有半點困惑。盼盼自己並不曾跟誰學過,只是從小喜歡玩針線,自自然然就會了,就好比某些人拿起畫筆三兩下即成一幅傑作,後天的養成只是使技巧更圓熟而已。
今日手順,到了下午,已近完成,盼盼更怠於吃喝了,這一專注,門鈴響了十來聲才將她震醒。從電眼中知道來人是昨日買下十二生肖的老先生,十分好奇的開了門,那老先生好耐心的說:“幸虧你舅舅同我提過你一專心於手藝便忘了一切,要不然我真以為你出去了。”
“您認識我勇舅?請問您是──?”
“我跟孫法恭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他出國去了,我代他來看看你。”
盼盼延客入屋,忙重新泡了香片,老人家受之無愧的喝了。
“你沒忘記吃午飯吧?”桌上的百寶盒,使老人的問話更加肯定。
“我想做完再吃也不遲。”
“飲食不定是不健康的主兇。不過,也難怪你著迷,我公司那些人一見到十二生肖也是個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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