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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又恢復那慵懶淡然的模樣。
恥笑一聲道:“青山幾度變黃山,世事紛飛總不幹。境由心造,方寸之間皆海闊天空,本王既得遮雨之廊簷,又何必憂心是暴雨還是和風細雨呢?
倒是大師這日日操心世俗之事,可還有心境去研讀佛祖的經意?”
以了空的修為,怎麼聽不出睿親王是藉著打禪機,諷刺他多管閒事呢。
了空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睿親王和太子的關係是真的好。
他這些日子夜觀星象,紫薇星日日黯淡,這幾日雖然稍微明亮些,可依然擋不住麒麟星日日高升的跡象,等到麒麟星和啟明星合二為一的時候,這天的主宰就換了人。
他也只是想提前為徒子徒孫們謀一個好路罷了,長盛必衰,相國寺享受皇家煙火兩百載,如今眼前的這位並不是深信天理報應輪迴之人。
了空擔心相國寺在新皇登基後,會勢弱,這才想在貴人面前顯顯神通,哪裡知道這位是活在當下的煞神,根本就不接自己的示好。
了空松榻的眼皮微抬:“心若除錯,道可得矣。貧僧念念歸靜,心還安然,勞貴人惦記了。
達摩祖師道:若一念心起,則有善惡二業。貴人是龍之子,一舉一動都牽涉著天下百姓是從一地獄歷一地獄。一念不生,萬法莊嚴。
貴人出了蔽寺後,還望多念著天下萬物,善哉善哉”。
了空唸了一聲佛,竟是也不行禮告辭,就這樣離去了。
結不了善緣,只求這位煞神到時候能心有一絲善念,手下留情了,相國寺的尊嚴,了空還是得保住的。
總不能明著求貴人,再讓他們相國寺興盛個幾百年吧。這樣不是讓人看輕了嗎。
“殿下,這大師什麼意思?屬下怎麼聽不明白?真不愧是得道高僧,說起話來,屬下們都覺得很高深的樣子”。
身後的宣甲弦沙等護衛俱都點點頭,很有同感。
明耀冷嗤一聲:“能有什麼意思?無非物,欲,兩字。相國寺佔了京郊良田的十之七成,說兩句白話,就想讓本王信服,這老禿驢還想讓他的徒子徒孫們繼續享受這無邊的富貴,真是好算計”。
“啊?原來這老和尚是這意思,怎麼說的這麼的高深莫測呢,不就是來求殿下保住他們的富貴嗎。屬下還以為大和尚洩露了什麼了不得的天機了呢”。
“天機嗎?或許吧”。
明耀輕輕的說了一句。宣甲等人縱使有那暗聽的武功,也沒有聽清。
“京裡二哥的事情解決了?”
“是,太子殿下洪福齊天,正是需要那破局之人,想不到就有一個從西北來的大糧商給解了局”。
宣甲一邊說,一邊覷著主子的臉色。
小心問道:“殿下莫不是在那天,那個自稱姓尹的商人求見時,就知道這尹商就是那位小姐身邊的陰禁衛?”
明耀不語,把玩著棋盤上的黑子。
“殿下為什麼不見他呢?這人這一次立了這麼大的功,那天來求見殿下,應該就是為了獻糧的事。
若是殿下把這人引薦給太子,太子肯定會記殿下的好的。世人也知道這功勞裡有殿下的一份“。
明耀笑笑:“本王在這佛寺中,有什麼功勞”。
“你主子我在這裡是來靜思的,要那些功勞作甚?”
這樣就很好了,二哥如今也能獨擋一面了。
“那位小姐是殿下的人,如今千里迢迢的運送糧食,還不是要討好殿下的份上?”
宣甲旁敲側擊的道。他們一眾親衛實在是很想知道殿下和那位小姐的關係。
那一日在龍王廟裡,若不是殿下在那小姐的廂中一夜,他們拼了被殿下責罰的危險,也是要除掉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