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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縱使她已然控制住了當初的驚慌,她又不得不恐懼。因在一下一下的顛簸中,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一點脫離馬背。
莫不是她的命運悲慘到最後是淪落到個摔死的結局?……
連夕自然感覺不到主人的絕望,仍舊撒著蹄子狂奔著。一下又一下,終於,她的身體的重心已完全斜向左邊,手也漸漸握不住韁繩。就在她已心如死灰準備赴黃泉的那一刻,一隻有力的手臂,橫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間,猛地向上一帶,將她脫離地面。
而此時她卻本能的又用手拽緊了韁繩。被大力扯向側面的連夕受驚,奮力抬起前蹄向側面落去,將側面緊跟著的馬兒踢翻在地。
由是,剛才撈起她的那隻手臂,又緊緊地抱住了她。
二人被掀倒在地,向小路邊的樹林子裡滾去。那人將她護在懷裡,她閉著眼睛,感受著眩暈。
還有眩暈中由鼻尖傳來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氣。
“姑娘,你還好麼?”
待二人終於停止下滾,他騰出一隻手拂開她額前的發,輕拍她的臉頰。
“姑娘,你睜睜眼。”
她尋著那沉穩中透著一絲清越的聲音,一步一步,徐徐走出眩暈。
睜開眼,直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一刻,她從那雙眸子裡,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一個雙目微睜的美人,呼吸不穩,額髮凌亂,眼神中透露著餘悸、迷茫與好奇。
像是初生一般。
又像是重生一般。
對,重生。
輕啟紅唇,她想要說些什麼,她覺得自己需要說些什麼。
可她什麼也沒說。
“姑娘,你還好麼?”
她微微點頭。
她看見他劍眉一彎,星目含笑,嘴角一勾,竟還帶起兩個小小的酒窩。
“哦,呵呵,那便好。”
……
“多謝公子相救。敢問公子今日來這通向靈隱的小路,可是為了踏青詩會?”
“正是。”
“此般意外一出,詩會定是趕不上了。敢問公子身份為何?來日在下定為公子補上詩會。”
“哈哈,那便再好不過。”
“在下,餘杭西泠,蘇小小。”
“建業桃葉渡,阮鬱。”
……
4。
她從沒如此精細小心地書寫過一封信。
字型。開頭。稱呼。措辭。結尾。落款。
待到她滿意,忽覺一個白日已然過去。
滿地廢棄的紙張中,賈姨母端著燕窩滿臉驚訝地站著。
“小小,你這……是要寄予誰的書信?”
書寫完邀請函,她才發覺自己已在這一桌一椅的狹小空間裡坐了整整一日,疲憊不堪。
“一個普通友人罷了。”
自她聽從姨母的話搬出明府,姨母對她心存愧疚,時常便抽空來蘇宅照料她。兩年轉瞬逝去,姨母也是一直看著她一路走來的人。
“何來普通。這麼多年,姨母從未見你對誰如此上心。小小,”姨母將燕窩遞於她,“你可是……終於有了心上人罷?”
她接燕窩的手僵在半空中,原本濃濃的疲憊之意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又何來心上人一說……?”
姨母慈愛地一笑,“我雖不曾經歷男歡女愛,但在明四小姐別院中伺候了這麼多年,總歸是看得出端倪的。你此時的模樣,與當年情竇初開的四小姐,別無二致。”
“……”她似是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自己為何如此看重這封信,為何刪刪改改了整整一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