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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不管,一個一個找,看到最後,一個不落,沒有一個人是容樾,她無助地蹲坐在庭院裡,坐了很久,眼睛吸飽了雪白的月色,閃著是不可言喻的絕望。
過了片刻,她站起來,走了幾步,走到井口,看著水面應著一身喜服的自己,長發亂的披散,她掏出手腕上的髮帶,笨拙地繫上,看了一會兒,擦乾臉上的淚痕,「容樾,你好好的,我去陪你,你是我最最喜歡的如意郎君,我要去找你,你千萬記得我,莫要忘了我。」
她先坐下,腳尖先埋進去,冰涼的溫度凍得她牙齒打顫,閉上眼睛時,她縱身一躍,身輕的那一剎,她沒落入涼井裡,而是被人鎖住腰躍上屋簷,她感覺自己旋轉著,旋轉著……昭歌抬眸,愣愣看著來人。
容樾亦垂眸,眼中黑色逐漸退散,安靜凝望她,昭歌眼眶漸漸紅了,水漣漣眸子蓄滿淚水,拳頭一下一下打著他,「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曉得回來,曉得活著回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不是隻顧著打架嗎?」
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
「混蛋,為什麼讓我找不到你……」聲音哽咽。
容樾任她打,垂眸安靜看她,看她哭的忘情,漸漸小聲抽噎,止不住哭嗝兒,他忽的收緊她腰間的手,附身吮上她的唇,唇齒間粗魯,並不溫柔,接吻這種事情他沒有經驗,但好在無師自通,很快便誘她接受自己,之後便肆無忌憚地侵略,昭歌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口,腰被他壓著,一次比一次緊,好像要她的骨血揉進他一樣,容樾閉著眼睛,吻至緊要處時,忽然停下來,看著昭歌懵懂的水眸因他染上媚色。
他忽然開口,「陳昭歌。」
第50章 我討厭你
「嗯。」
昭歌低低嗯了一聲,等待他說接下來的話。眼睛因為不停地哭泣,紅的厲害,兔子一般看著他,眨了下眼睛,過了會兒又眨了下眼睛。
容樾看出來她微微轉動的眼眸中的期待,說到口的話硬生生被他轉了腔,「不要哭了,醜死了。」
「……」
看她氣得瞥過去的臉,容樾忽然輕笑出聲來,手緊鎖住昭歌的纖腰,彎腰將下巴墊在昭歌的肩膀上,顫抖地厲害,笑的很猖狂。
昭歌覺得他幼稚死了,可是她很困又很累,渾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濕,她冷的發顫,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昭歌將全身的重量放在容樾身上,閉上眼睛依託著他,指尖勾勾他的腰帶,「困,容樾,想睡覺。」
眼皮子沉沉的,她都睜不開眼睛看容樾的反應,只聽見低低的一聲好,整個人便被抱起來,風聲自耳邊呼嘯,煙火爆炸聲也在耳邊轟鳴,再接著便是百姓的歡呼聲、車轍刮過地面聲音,小販叫賣聲……時間彷彿被凝住了一樣。
容樾尋了附近的客棧,付了銀錢,將昭歌交給老闆娘,渾身濕冷成那樣,照他的經驗,需得扔進熱水裡滾一遭才行。
老闆娘也見慣了風雪,瞧兩人這一身新人裝扮便知不簡單,男人大紅衣料上盡然是血色浸染的深色,女子髮髻散亂,淚痕未盡……新婚之夜,流離在外,想必是遭逢變故,她也不多問,招呼人抬了熱水,調了水溫,回頭看男人還站在那裡,試探問,「客官?」
人可以給她了吧?
容樾將人放下,轉身要離開,還沒一兩步,袖子便被小小的力道扯住,回頭是懵然的眸子,眼尾沁紅,神色警覺,「你去哪裡?」
容樾頭疼地扶額,收了兩下袖子發現收不回,視線落在被她抓皺的袖側,揉了揉眉心回答,「我去沐浴。」
沐浴?
昭歌指著身後的浴盆,「我們可以一起。」
這什麼虎狼之詞?
一直旁觀的老闆娘下巴都要驚掉了。
一起?容樾眸光一深